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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礼楚正想唤他,余光一闪,却发现打开密室的开关有动过的痕迹,想必刘温陆方才去过密室,不由诧异道,“你几时来的?”
“有一会了,见你没人,我就在这里看了一会书。”刘温陆似乎看出礼楚的心事,巧妙地回答。
礼楚略微蹙眉,便听面前的人道:“没成想你竟然有时间做这些批注,还做的如此认真,几乎每一本书上都有你的批注。”
“嗯……都是从前写的。”礼楚凑过去看了一眼,心里还记挂着密室的事。
“我这次来找你,是你来问问你,你的计划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我总不能一直什么也不做,傻傻地等着,那些士兵都是因为心中有恨才能坚持到今日,你若是一直吊着我们,总有一日热血也会凉。”刘温陆目光恳切,语气又十分地稳重,这让礼楚不由得目光一闪,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如今的他看上去倒是真的沉稳了不少,礼楚放下心来:“快了,就在这几日,你暂且准备着,这几日千万不要有任何动静,就是小动静都不要有,免得扰乱我的计划。”
“我知道,你说什么我便去做就是了。”刘温陆盯着礼楚的脸,欲言又止。
礼楚捉出他这一举动,笑问道:“你不像是吞吞吐吐,有话难言之人啊。”
“也没什么,就是担心你的计划。”刘温陆轻松一笑,转移话题道,“周子坚要带兵出征了?李璟尧为何会选择他?”
“也许是实在无人可选吧,他选谁都不放心,选到最后便选了一张白纸,无论他选谁出征,我的计划都不受他的影响,所以无须担心。”
礼楚示意他到里屋,抬袖为他沏茶道:“我们也许会失败,到时候你会怕吗?”
“怕?”刘温陆觉得他这话很好笑,露出少年的鄙夷神色来,“我刘温陆就不是个临阵逃脱之人,我父亲不是,我大哥不是,我更不是,我们刘家的血是红的,是忠骨将相,绝不做那样卑劣的事。”
礼楚端过茶杯慢慢啜了一口,缓缓点头没有说话,刘温陆默了半晌,也跟着喝了一口茶,说道:“倘若败了,那就败了,我这满腔的血迟早要洒在南唐,就和我父亲一样。”
刘温陆总是时不时提起陈年旧事,这让礼楚心中大为不快,也无力开口,不知如何面对他,刘温陆大抵也是看出了些什么,起身道:“那我便走了。”
礼楚也不留只是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没了人影,才起身打开了密室的机关。
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礼楚心口一震,忙往密室深处走去,满地的毒物尸体,触目惊心,甚至还有断成两截的蜈蚣还在勉力爬行。
五毒尽毁,秘籍形同废纸,礼楚只觉得胸口涨得透不过气,他不知道刘温陆所为究竟是对自己的报复还是关切自己的身体,但是如此行为,实在是太过幼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