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伤

    第十一章心伤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是否就意味着尘埃落定，不！也许是你期许的太美好了，现实总是很残酷的，它就像是一位游戏设计师，它设计出了你，就给你设定了该走的路，它微笑着看着你挣扎，所以，我们还是需要尝尽各种苦辣……

    静了，风也终于停了，天却也渐渐地暗下来了。

    程默桑最终抱着许无忧静静地离开了，这儿，再也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许无忧因为一心担忧着自己的娘亲艺汐，虽然被程默桑敲昏了，但一直都没安心睡好，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间破旧的茅屋里，屋里正烧着火，不算很冷，许无忧很快就发现坐在火堆旁的程默桑，趁着火光，许无忧发现程默桑靠着木桩睡着了，脸色有些苍白，许久没休息好，一直奔波，想来一定很累吧，转瞬许无忧又想到自己惨死的娘亲，最终呜呜的哭起来，声音有些弱，也有些喑哑。

    哭了稍许，许无忧想起自己娘亲的骨灰还未收拾，遂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准备往刑场赶去，不想才刚走两步，就被程默桑堵住了，许无忧有些不解，只仰着头将程默桑瞧着，并未说什么，许无忧的目光有些急切，程默桑被许无忧盯着，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深，都是自己没用，不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什么都没做，反倒让汐姨因此牺牲了，程默桑眼中的神色也因此灰败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像个木偶一样。许无忧知道程默桑心中一定很自责，看到这样颓废的程默桑，哪有平时的意气风发，一身的好气质都被磨光了，许无忧心中有些不舍，遂轻声对程默桑说道：“阿桑，你不要自责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这些天你也没休息好，你先休息一下吧，我想到刑场去将娘亲的骨灰拾回来，刚好现在天已经暗了，那儿应该也没什么人，也不会发现我。”许无忧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颤音，里面含有太多的不舍和无奈，娘亲就这么离开自己了……

    程默桑听了这番话后，身体微微发抖，渐渐地，竟蹲下身子，一双手紧紧地抱着头部，还不时捶打着自己的头，口中喃喃：“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阿忧，你不要再去找汐姨了，没用了，迟了……”许无忧听了程默桑毫无章法的话，心中的弦越发不安，一种慌乱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将面对的事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残忍，许无忧强压下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扑向程默桑，问道：“阿桑，到底是怎么呢？你倒是说话呀。我求你了，你告诉我，我娘亲到底是怎么呢？”

    程默桑紧紧地抱住瘫倒在自己身旁的许无忧，心慌的吻着神情有些呆楞的许无忧，又慢慢吻去许无忧脸颊边的泪，嗯，真的很咸。

    程默桑很怕许无忧会因此怨恨自己，怨恨自己让她错过了见汐姨最后一面的机会，怨恨自己不问她的意见，强行将她敲昏，程默桑想着想着心中的不安慢慢扩散，遂发狠的吻着许无忧，甚至有些急躁的用舌头撬开许无忧的唇，迫切的向里探去，许无忧只没什么动作，呆坐在程默桑怀里，任程默桑为所欲为，程默桑很少和人有这样亲密的动作，也很少像今天这样不安，现在的他总是害怕许无忧会离开自己，第一次这样吻自己心爱的人，程默桑也只是随着自己的感觉走，显然技术并不是很纯熟，虽然尽量放软动作，但仍是将许无忧镉疼了，许无忧因感觉到疼痛才缓过神来，嘶嘶的叫了两声，然后有些吃力的推开程默桑，慢慢地站起来，程默桑也跟着站起来有些歉意的对上许无忧的眸子，沉吟了一下，说道：“阿忧，对不起，我没有来得及收拾汐姨的骨灰，那些灰已经被风全都吹散了。”程默桑说完有些担忧的盯着许无忧。

    许无忧听了程默桑的话后，心彻底跌入了谷底，身体微微晃了晃，终是倒了下来，程默桑及时抱住摇摇欲坠的许无忧，程默桑的怀抱似乎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暖、那样安定，但许无忧此刻却无心多想，感觉到面前有人，许无忧此刻只想找个人将自己的满心伤苦发泄一番，想到此，许无忧紧紧揪住程默桑的衣袖，只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娘亲那样善良的人，她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老天还是对她这样残忍，残忍的让她尸骨无存，明明这都是我的错，为什么不冲着我来，为什么偏偏要冲着无辜的人来？为什么……”

    程默桑看着眼前有些疯状的人，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程默桑捧住了许无忧的脸，强迫许无忧看向自己，说道：“傻阿忧，你要冷静啊，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多想了，你也不要将错都推到自己身上，知道吗？错的都是那些假仁假义的官员，是他们不顾我们的苦楚，是他们只知道自己享乐，是他们毫无人性，阿忧，你知道吗？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许无忧抽抽噎噎的说道：“阿桑，这事不怪你，是，这都是那群狗官的错，不管怎样，我娘亲死的这样惨，我一定要为我娘亲报仇。”许无忧说着就气势汹汹的准备往外走去，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程默桑吓了一大跳，连忙拉住往外走的许无忧，说道：“傻阿忧，你这不是成心要让我担忧吗？他们现在正在四处寻你，你这一去，不是自投罗网吗？不但报不了仇，更会将自己的命搭进去，你还记得汐姨走前说的话吗？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我们才有以后，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你知道吗？你一定要活着，也为我活着，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的活着，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风吹了过来，吹散了所有的声音，也吹散了程默桑刚刚的一番话，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程默桑和许无忧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似乎真的可以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