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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言栖迟成了晋阳镇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张展鸣便派了言栖迟去殷水乡说课,观自在书院常常派一些先生去较为偏僻的下乡教那里的人识字,以往都是选其他先生去的,这次情况特殊,是像借此事让言栖迟避避风头。
只是谁也没想,言栖迟会点名让路九见跟着一起去。
路九见兴高采烈地随着言栖迟出发,有了去下沥镇的经历,路九见不再抱怨去殷水乡只能徒步而行,古代的交通不发达,她既然如今是古人了,就尽量去适应吧。
殷水乡离晋阳镇有五日的路程,路九见很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多休息,尽量跟上言栖迟的步伐,但随着路程的增加,路九见的体力也逐渐耗尽。
脚下一软,靠着石壁就瘫坐下来:“言先生,我们休息一刻钟再走吧。”
言栖迟回头看到的便是路九见埋首已缩在石壁边上,一副快累死了的表情,无可奈何。
“言先生,咱们还要走多久才到地方住宿啊?”这是一路以来,路九见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每次言栖迟都会回答:“很快就到了。”
路九见明白了,这个模式和催餐馆的服务员“菜快点上啊”,服务员回答“马上来了”是一样的。
她丧气地哀叹一声:“言先生,你体力真好,羡慕死个人。”
“是你平时疏于锻炼。”
路九见是出了名的不喜欢运动,一听言栖迟这么说倒是来了兴趣:“你武功那么好,是从小练的吗?”
言栖迟一闪神,还是保持着不变的语气回答:“对,从小就开始练。”
“练武功肯定很辛苦啊,什么扎马步,站梅花桩,劈一字马……”路九见已经开始想入非非,“那身材一定也很好,虽然你看起来瘦瘦的,但八块腹肌,人鱼线什么的都具备吧?哎,要是能摸一下就好了。”
“咳。”言栖迟示意打断路九见的幻想,“路先生,我们出发吧。”
路九见跟在他身后小声地说了句:“哼,迟早被我上下其手。”
因习武,言栖迟的听力好过一般人,这句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他的耳朵中。兀自停下脚步,身后还在碎碎念的路九见撞上了他的背。
言栖迟艳丽的眉目直直刺来,路九见腿一软,立马换上讨好地笑容装傻,美男她得罪不起。
——————————《美男高贵又冷艳》——贵贵十三郎————————————
这次来殷水乡言栖迟和路九见要待上半个月才走,一个普通的小乡村,虽然过得简朴,却也乐得自在。
路九见在这里过得异常地放松和开心,什么二月初八的情况、路正豪交代的东西、朱墨晨的账本都好像遗忘在了过去。
每天日出教书日落而眠让她觉得很满足。
特别是言栖迟与她在这几天的交流中,变得不再那么生疏,虽然和以前一样,他的话还是不多,但总不会置之不理,偶尔说到好笑的地方,他也不会吝惜笑容。
如果一直待在这个小乡村里,忘掉烦恼、忘掉忧愁,是不是就可以和他地老天荒?
然后这本故事,就成了温馨的种田文。请问作者,我可以这样崩坏故事吗?
事实告诉她,是不能的。
很快她就遭到了报应。
“言先生,言先生,不好了,路先生流血了!”一孩子急匆匆地跑到言栖迟那儿报告,方才,正在上课的路先生,竟然出了血,这下可就急坏了听课的孩子门,首当其中最壮实的王三子就狂奔到言栖迟这儿来,路九见想拦都拦不着。
一道清影而过,王三子眨眨眼,这言先生方才还在这儿的呀。
言栖迟卷着风飘到教室,里面的孩子告诉她,路先生疼得直冒汗,回屋里去了。
路九见的症状,被孩子七嘴八舌地形容地异常恐怖,言栖迟不再多逗留,直奔路九见的屋子而去。
因为是在乡下,路九见只是借住在乡长姐姐的屋里,这家的主人一大早就去了田里,如今只剩了路九见一人。
路九见捂着肚子,冷汗不停从额间冒出,什么流汗流血的,她只是癸水来了而已,肚子疼也只是较为正常的反应,奈何这些还在还不明白路九见的情况,只看到她衣服间的血迹就大肆奔走相告了。她当务之急,就是把衣裤整理整理。
当言栖迟进屋的时候,入眼便是看到,脱掉染血长袍和裤子,只着肚兜小裤的路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