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在去张乐家的路上,叶晚晴就已经将微型耳机塞进耳朵,到现在为止,陈云逸始终没有跟她联络。她望了望周围,时明时灭的灯光下,一张张年轻的脸洋溢着狂热的激情。咚咚的乐曲声如雷贯耳,直敲得心脏也跟着咚咚作响。
叶晚晴不喜欢夜店,即使在M国,她也很少去。但她看得出来,张乐这妞很开心,她两眼放光地看着舞台,身体随着音乐的韵律左右摆动,一副享受的样子。
“晚晴,待会儿我想去后台要个签名!”她的声音湮灭在如潮的巨响中。
“好,我陪你过去。”叶晚晴百无聊赖地看着舞台,视线一扫,突然看到舞台的一侧,俞可和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年轻男人正从人群中往她们这儿赶来。
“乐乐,你看,俞可来了。”她用胳膊碰了碰如痴如醉中的张乐。
“哪儿呢?”张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突然手指一颤,刚抓起的一块西瓜掉在桌上。
叶晚晴扭头一看,张乐脸色煞白,两眼发直地望着俞可身旁的男人,像是看到了外星生物,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了?你认识他?”
张乐迅速低下头,“不认识。”她抽出几张纸巾,胡乱地擦着被西瓜汁弄脏的桌面。
叶晚晴抿了抿嘴,也抽出几张纸巾,帮着张乐清理了桌面。没一会儿,俞可便到了她们跟前,她的头上戴着鹿角发卡,脖上挂着一对圣诞铃铛,浑身充满青春气息。
“乐乐,晚晴,给你们隆重介绍我的学长,铛铛铛——”她的手臂在空中划了半弧,指向身旁的男人,“杜宇!”
“你们好。”杜宇声音淳厚,听着就舒服。
杜宇见到张乐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年轻英俊的脸庞挂着真诚的笑容,他和叶晚晴握了握手,又把手伸到张乐的面前。
张乐煞白的脸这时又涨得通红,在明灭的灯光下不甚明显,但叶晚晴却看得清楚。张乐犹豫片刻,还是象征性地和杜宇握了手,随即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
四人坐下后,杜宇突然说道,“张乐,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你们认识?”俞可惊讶地看着张乐,问道,“乐乐,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追求张乐的那些个男人,她哪个不知道?怎么就从没听她说起杜宇?她敏感地察觉出,张乐和杜宇,绝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见到张乐第一眼时的狂喜已经褪去,杜宇冷笑,“我是农村人,人家是城市户口,要是让人知道她有我这个出身低微的朋友,不是丢了她的脸面吗?”
叶晚晴笑着望向杜宇,“你说的很对。”
几人同时看向叶晚晴,尤其是张乐,她咬着唇,眼里已经噙了泪,她怎能听不出杜宇语气里的讽刺味?
“乐乐要是有你这样的朋友,的确很丢脸。”叶晚晴仍是笑眯眯的表情,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这不是叶小姐嘛!”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