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个月以前,疯子完成教学任务便离开小岛,回天狼报到了。
他的离开,着实让女兵们别扭了好一阵子,大家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个总爱摆着臭架子、成天吊儿郎当像个公子哥似的教官,冷丁地不见了人,还真是不适应。
虽说他偶尔也会吼她们几句,发发脾气,但总的来说,在他教学的时候,他极富耐心,即便是对一些资质愚钝的女兵,他也同等对待,做到让所有人都学会、学透,并熟练掌握技巧。
更糟心的是,大家最喜欢的娱乐项目也因为他的离开而终止了。每天傍晚,赛场变得静悄悄,再没了往日的喧嚣与热闹。主角走了一个,看客们也只能拍拍手,滚回寝舍休息、等待夜间训练的开始了。
今天,陈美云本应也该在场,但昨晚结束了最后一堂侦察科目的课程后,老鹰在教室外跟她说了些什么,她便急冲冲地回到教室,跟大家提前作了告别。
她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女兵们都猜测蜂鸟是接到什么紧急的任务才急着离开,不禁替她感到担心。尽管如此,陈美云还能保持这柔美优雅的举止,只是匆匆的脚步泄露了她的焦灼。
夜晚的停机坪灯火通明,女兵们站在直升机下面,望着陈美云,就如那天她在等待她们的到来一样。她快步踏上登机梯,回头冲她们摆了摆手,便消失在舱门后。
陈美云留给叶晚晴的印象,就如初见,古典静雅,宛如从泛黄画卷中走出的古代美人。
海风从远处吹来,带着湿咸的味道。
此时,女兵们望着朝夕相处将近半年时间的十二名教官和教员,心里都十分清楚,今日一别,恐怕再难相见。
他们将迎来一批新兵,重复着对她们做的残酷训练,年复一年,把普通士兵训练成精锐战士,为军队塑造尖刀中的刀尖力量。
一开始,她们恨老鹰的绝情,恨教员们的不近人情,暗地里把他们叫成阎王,巴不得他们哪天生病爬不起床,她们就不用训练了。但是,到了今日,她们心中是万分的不舍与留恋。
轻微的低泣从队列中传了出来,接着,一声声,越来越高。
老鹰宣布解散,女兵们却都没动地儿。
突然,一个女兵冲出队伍,哭着朝老鹰扑去。紧接着,所有女兵都奔向老鹰。
老鹰终是没忍住眼中的泪,任由泪水流了出来。他挨个和女兵们拥抱,就像父亲对即将远行的女儿那般,带着深深的不舍与殷切的期望。
就连站在后面的教员们,也都红了眼圈。
叶晚晴发现,査欣站在一旁,深深地凝望着退到老鹰后面的上官旭。倔强如她,眼中竟也盈满泪,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在与老鹰作别后,毅然转身往营舍的方向走去。
孤单的背影,扎疼了叶晚晴的眼睛。
她几步追上査欣,默默地和她并排往回走。很快,其他战友们也跟了上来。
张桔依偎在非洲鹰的怀中,她感到庆幸。因为,老鹰给她的消息是,她将和非洲鹰在同一个军区服役,同属特种部队,他们能天天见面。
按照老鹰的命令,她们有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一小时后,所有女兵在停机坪集合,将有直升机载她们飞离这座岛,到达最近的军用机场,在那里,她们将乘车去机场,搭客机返回各自家中。
“我说,姐妹们,咱们就这么分道扬镳了?不说点什么吗?”刘婕最先收拾完毕,她背着背囊,站在屋子中央,鼻音浓重,眼角含泪。
“说什么啊?就你话多。”査欣白了刘婕一眼,情绪低落。
“不如,”张桔停下手里的活,寻思片刻,“咱们一起出去玩几天吧?然后再各回各家。”
“我同意!”唐诗诗立刻来了精神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桔,兴奋地问道,“去哪儿玩?”
“去七星沟?听说不少驴友都喜欢去那里探险,据说能见到神迹。”张桔两眼冒光,以前在文工团,根本没机会出去野游,她心性虽平和,骨子里却是热爱冒险。
过去,她的战友都是文工团的娇娃,没人敢去未经开发的野地探险,都怕遇到危险,出了人身意外。现在不同了,她已经成为一名特种兵,受过专业化训练,野外求生训练也做过不下二十次,那都是在老鹰蓄意安排的最艰苦最可怕的环境中完成,为此,她们甚至被老鹰丢在了塔里木盆地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里待了一个星期。
况且,要是八人同去,危险系数可以降为零。一想到那无限美好的风光尽收眼底,那人间难觅的奇景收入相机,成为永恒,她就感到无比激动。
“神迹?”唐诗诗也两眼冒光,这次,她和张桔在产生了共鸣。她也是个好动分子,只可惜,过去的环境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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