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女人一反常态,温顺得像只绵羊,无论他说什么,叶晚晴始终默不作声,既没有拒绝他的怀抱,也没有拒绝他亲昵的动作。
她低敛着眸,浓密的长睫如同两排剪影,投下两片暗影,轻轻地依偎着他的胸膛。
她身上散发出的芬芳,丝丝缕缕,萦绕四周,沁着他的心尖。他轻轻摩挲她的唇,娇唇柔软的触感,让他着魔般地流连忘返。
多年游走生死边缘,经历无数枪林弹雨与明争暗斗,在铁血激情的岁月中,他获得了别人无法企及的成功,更荣获各项军功,站在了军界的最高端。可是,没有哪场战役,比得到叶晚晴的心更艰巨。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发自内心的几句话,让叶晚晴受到莫大的冲击。
此时,叶晚晴的脑袋里,全是陈云逸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绕了很大一个圈子,最终又站在了原点。
陈云逸身上无比熟悉的气息让她感到安心,在戒毒期间,他们相拥而眠,她早已习惯了他的怀抱,他或霸道或温柔的身体接触。
她抬起眼,正对上陈云逸的黑瞳,近在咫尺的瞳眸里,是自己放大了的脸。
男人眼里受伤的情绪,让她莫名地感到心疼。可他们的视线相撞的一刻,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她喜欢看陈云逸笑,他的笑明朗如晴空曜日,一扫他脸上万年乌黑的阴霾,就像一道圣光,穿透密布天空的乌云,给大地投下一道希望的光芒。
她轻启朱唇,却正巧掠过陈云逸的唇瓣,引来男人一声低喘。
“败类,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叶晚晴笑眯眯的神情,就像是即将诡计得逞的小野猫,陈云逸凝着她的脸,心突地一跳,浑身的血液开始燃烧。
“你,叫我什么?”他轻咬了一口叶晚晴的唇,口感极好。
叶晚晴一愣,脸颊倏地浮起红霞。
但很快,她又笑吟吟地说道,“当初是谁拿枪挟持我,又是谁默认自己是黑老大和军火贩的?”
回想停车场里初遇叶晚晴的情形,陈云逸又是一笑。
他低声呢喃,神情却是认真,“叫我名字。”
“好。”叶晚晴立刻答应。
“第一个问题?”他问。
隐约中,陈云逸已经猜到了叶晚晴要说的话,不由心情紧张。
车厢里又是一片静寂。
“我想你了。”
叶晚晴毫不躲避地直视着陈云逸的眼睛,“只是实话实说,没别的意思。”她后面解释的话,既是说给陈云逸听,也是说给自己。
陈云逸却不这么认为,他勾唇而笑,问道,“第二个?”
叶晚晴坦率地说道,“媳妇这称呼,省了吧。”
说完,她舒了口气,憋了这大半天,此时终算是一吐为快。刚刚,陈云逸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愿她把感激作为枷锁,束缚她的本性,让她失去自我。他的理解与宽容,让她很是感动,自然而然,与他的距离也拉进了。
“那么,”陈云逸顿了顿,笑道,“换成老婆,怎么样?”
叶晚晴怔了怔,一挑眉,笑眯眯地挑衅道,“败类?”她等着陈云逸生气,这男人好面子的很。
“成交!”
陈云逸笑得阴险,灼灼的黑瞳闪着明亮的光,叶晚晴吃了一惊,暗呼上当!
就在这时,陈云逸俯下脸,把唇压了下来,不再是蜻蜓点水式的轻啄,霸道的吻,仍旧那么直接而狂野。他似乎是要把这半年来对她的思念,以及无尽的担忧,全都融进这个吻里。
他捧着她的脸,温柔至极,唯恐弄疼了她,可他的唇,却是热情狂肆,不断地攫取。
不知过了多久,叶晚晴猛然惊醒,却觉得快要窒息,陈云逸像是知道她的不适,轻轻松开她,黑亮的眸子望进她的眼。
“咱妈嗓子不好,她喜欢吃燕窝梨盅,待会咱们去商场买些燕窝回去。”
“你怎么知道?”叶晚晴面颊红晕未退,满眼惊讶。
“我还知道,咱爸不喜欢喝酒,”陈云逸嘿嘿一笑,想起上次自己送的红酒,还真是有点拍马屁拍错了地方,但是,心意最重要,“咱爸就喜欢喝普洱茶。”
叶晚晴凝着陈云逸凌厉峻拔的脸庞,他发亮的黑瞳,像是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时,内心发出由衷的喜悦。
她突然觉得,像陈云逸这种每日生活在黑暗里,随时面临生死,随时可能收割人命冷酷男人,能对自己用心至此,她还有什么别扭的?能让他高兴,自己也会觉得开心。
思及此,她顿感轻松。
“好吧,就听你的。”
这话,让陈云逸顿时愣了愣,接着,叶晚晴的手轻轻推开他,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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