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把玉白象牙骨的梳篦。兰嬷嬷瞥了一眼晚秋,并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往杨纸嫣所住的里香院而去。
“姨娘!”紫兰上前扶着晚秋,望着兰嬷嬷的背影不自觉的发抖。
“哼!”没用的东西!
晚秋拍开紫兰拉在她臂膀上的手,低喝道:“怕什么,静秋院的事儿就够这老虞婆查探一阵的了!”
晚秋的话,并没有让紫兰好受起来,只是她却是不敢再去砰晚秋了,只得一个人摸摸索索的走在最后。
杨纸嫣已经消失了一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里香院因为没人住,早就失去了人烟气。虽然晚秋一直也安排人打扫,但怎么也驱散不了那种荒芜的气息。
里香院里,兰嬷嬷在杨纸嫣卧房里四处瞧瞧,看着那些杨纸嫣一贯用的物件,一时之间,竟然老泪横流。
兰嬷嬷虽是蓟北侯府李杨氏身边的嬷嬷,但为了从小培养杨纸嫣,兰嬷嬷一直在杨府呆了十多年,直到杨纸嫣及笄,兰嬷嬷才离开。
对于杨纸嫣的感情,兰嬷嬷比任何人都深。
然而现在杨纸嫣确实下落不明,名声尽毁!
“杨大姑娘怎么失踪的,你给我好好说说!”兰嬷嬷走到晚秋跟前,脸上古井无波,声音乍冷还寒。
晚秋听的一抖,低下头把所有的事儿都交代了出来,甚至连杨纸嫣在自鸣钟店和沈家姑娘及表姑娘的事儿,也都说了一遍。
小姑娘家的争风吃醋,兰嬷嬷倒没有在意。
她真正怀疑的是蓟北侯!
杨家在苍狗山下的别院和蓟北侯府的别院很近,如果是遭了山贼,依照杨纸嫣对蓟北侯的感情,她才不会放过这个让人英雄救美的事儿!
“静秋院最近有什么动静没后,侯爷,一直是在东北大营吗?”兰嬷嬷盘算着问像晚秋。
此事正中晚秋下怀。
于是,在晚秋的刻意解说下,兰嬷嬷脑中的静秋院突然神秘非常。
兰嬷嬷来到盛京不过如同是一片掉入大海的树叶,无声无息,于盛京城热闹无碍。
倒是人们对沈家表姑娘八卦,终于引起了沈家另一个亲戚的注意,于是,盛京的人们又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十一月初,盛京的冬天已经进入了最寒冷的时期,申时时分(下午四点),天便渐渐暗了下来。
突然,一辆慢吞吞的牛车停在了沈府的角门前。
看门的婆子不用看那破车的样子,关听那老牛一步三晃的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
“二老太爷来了,快去通知夫人!”叫了身边的小丫头去递信儿,看门婆子也不急着开门,坐等人来敲门。
沈家二老太爷沈向新是沈家下人避之不及的。
原因无他,只因为吃沈向新除了从不给人赏钱之外,最喜欢的还就是往奴才身边窜。最重要的是,他经常在破坏了家奴手中的活计之后,常常找这些家奴勒索封口费。
沈府里,没被沈向新这一招骗过钱财的下人、婆子寥寥无几。
“这才几个月,怎么又来了!”沈夫人揉着太阳穴,皱着眉头吩咐道,“黄嬷嬷,谁也别惊动,把二老太爷请到前院去,一定不能让他入二门!”
沈向新现在俨然沈家一害,沈夫人现在连人也不敢往院子请。
但沈夫人很明显低估了沈向新的战斗力。
短短半个时辰里,他在前院了勒索了五个婆子、小厮后,关于沈家二老太爷的消息立马疯传到了后院,一时间,人人自危。
彼时,沈楚楚正在许莹然的银叶院里。
“这个不要脸的,他竟然还有脸来!”沈楚楚一听这件事,立马就炸了毛。
沈家二老太爷是个什么样的极品货色,从许莹然一到沈家,沈楚楚就不停的在她耳边叨叨,“防火防盗防二老太爷!”
为此,对于沈向新的到来,许莹然没有过多的惊讶,沈家财大势大,这样一个极品亲戚,他不来才奇怪。
“不行!我一定不能让这个老不要脸的在老拿走我家一块铜板!走许妹妹,我没一起去把他赶出去!”沈楚楚从炕上站起来,拉着许莹然就往外跑。
许莹然没料到沈楚楚力大如牛,一个不注意就被拉到离炕三尺远的地方。
“楚楚,别急!你知道伯母把你二叔公安排在哪儿么?外面风大雪大的,你这么盲目的乱撞,非得着凉不可!”许莹然拉住往外冲的沈楚楚。
一边穿着春花递来的斗篷,一边吩咐,“青禾面生,人家也不会怀疑,白苏老成熟悉府里的情况,先让她们出去打听一下情况,我们在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