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着他目光如炬,我嘴角竟微微翘起,为什么……
“你们……”我与叶知凡之间微妙的气氛被一个柔弱无力的声音打破,几乎同时,我们看向躺在床上的叶知槿。
“叶姑娘?”我很确定地看到叶知槿半睁半闭的眼睛,却在一下秒意识到我和叶知凡的姿势有多么引人遐想,猛地跳起来,我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出去找大夫。”
说罢,我连忙转身离开,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
鉴于一天内我被两个男人给吻了而导致的嘴唇红肿,我回到房间后便不曾出过门。我承认这是在躲,躲避众人奇异的眼光,更躲避叶知凡。
叶知槿醒后我自然也没有去探望过,只是在午后听端阳说,醒来的叶知槿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她的精神似乎遭受到了很沉重的打击,整个人变得沉默恍惚,基本不理会别人的存在。
她的心结在哪里我们都是知道的,可是我很不明白,不就是一个男人背叛了自己么?何必把自己弄得这样痛苦呢。
端阳听完我的不解,表现出一种凝重,半响,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人说‘情到深处,不能自已’,情这种东西,总是伤人的,昨天是美酒,今天就是毒药,沾上了,就戒不掉。”
“啧啧啧。”我摇摇头,很鄙视地说道:“说得有模有样,你又没爱过,怎么知道?”
“谁说我没……”端阳及时停住了话语,他躲避我疑惑的目光,望着窗外道:“看来你麻烦来了。”
“嗯?什么麻烦?”我正要往窗外看,端阳却拦住我,很欠扁地说道:“那只把你嘴唇咬肿的蚊子来了。”
“死端阳!”我想起自己曾对端阳说自己的嘴唇是被蚊子咬肿的,他现在这般戏弄我,我自然一掌拍到他脑袋上。
“住手!老打我头做什么?”端阳躲我远一些,道:“我说了你又觉得啰嗦,与这个凡人你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端阳的话音才落,叩门声就响起了,依旧没有等我应答,叶知凡推门而入。
“得,我先出去,你们俩慢慢聊。”端阳耸耸肩,正准备出去,叶知凡却道:“是清玄道长有事要说,你们跟我来。”
还好,还好,我心里稍稍安了一些,便和端阳一起随叶知凡来到了清玄道长居住的院子。
屋子里已经有三个人了,沈大人、清玄道长,还有许久不见的杜衡。
“柳姑娘、柳公子,来来来,请坐。”沈大人见我们到来很是热情地招呼,我笑笑道:“原来是杜衡师兄来了,许久不见了。”
坐在我面前的杜衡还是那身白底蓝边的衣袍,他朝我笑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姑娘,真是缘分。咦,姑娘的嘴唇是怎么了?”
我连忙捂住嘴唇,这杜衡真是,问什么不好,感觉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我只好尴尬地笑道:“没事没事,被蚊子咬的。”
“噗——”斜对面的叶知凡将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于是大家的目光又落到了他身上……
“没事,刚刚喝到了一只蚊子。”叶知凡表现得很淡定,他轻轻将嘴边的茶水擦去,向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光。
“奇怪了,老夫家里就那么多蚊子?”沈大人被我们弄得莫名其妙,很是无辜地问,我和叶知凡都只能笑笑。
“沈老弟,蚊子不重要,还是听衡儿将事情说一下吧。”坐在一旁的清玄道长悠悠地喝着茶,适时说道。
“什么事情?”我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今年秋初的时候西南地区爆发了瘟疫,可是事情变得越来越严重,不到两个月,病情不仅没有得到遏制,大量难民又向中原涌入,弄得四处民心不定。前几日我奉师父的命令去查探情况,却发现这种病源来自西南地区一种巫毒,仔细打探才知道原来是当地的巫师在设坛施法时失误,造成巫毒外流,导致了瘟疫肆掠人间。”
“嗯,是很严重。”端阳这时插进话来,转而问道:“可是和我们什么关系?”
“端阳,你听杜师兄把话说完。”我扯了扯端阳的衣服,示意他太过失礼了。
杜衡倒是没怎么在意端阳的话,继续说道:“是西南的天气很诡异,这个时节,早该是寒风凌冽了,可是今年西南诸地还跟夏天一样热,而且我也是修道之人,能隐约感受到空气中夹杂着异样的气息。”
“是日神珠!”我开口说道,端阳也同意地点点头。
原来道长早就算出日神珠在哪里了,他要我们等,等的是杜衡的确切消息。
很好,这样很好,我显出笑意,看来明天又是新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