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来的疾也去的疾,似乎众人耳边谢柔嘉的话刚滚滚而过消散,风和雨就减缓了下来。
被几个护卫撑伞护住的谢大夫人赶走了丫头仆妇大夫,也不肯坐上轿子离开,再次抬起头。
这一场风雨的间隔,她的形容如同老了十岁。
“你是说因为你做到了这些事,你才是大小姐?”她声音涩哑的说道。
她的话出口,一旁有人哭起来。
“母亲。”
已经被雨水打湿被众人忽视的谢柔惠跪行过来伸手拉住谢大夫人的衣袖。
“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您快看大夫吧。”她大声哭道,“算了吧,算了吧。”
这么多人,最终只有这个女儿看到她吐血,其他人大概都认为她吐的是口水吧。
或者他们更愿意自己一头栽死。
谢大夫人看着拉住自己衣袖的谢柔惠,小脸惨白,上面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现在家里只有她舍不得自己死吧。
虽然这并不是因为她对自己多情真。
谢大夫人笑了笑,抚开她的手。
“这事没完。”她说道,抬起头看着谢柔嘉,“这事还没完。”
谢柔嘉也看着她点点头。
“是,这事还没完。”她说道,“我们还没说清楚呢。”
“是啊,说清楚。”谢大夫人说道,“说清楚你是不是大小姐。”
她就是大小姐!她才是大小姐!
谢文兴真想跳出来大声的喊。
她做这么多当然就是要证明自己是大小姐,做这么多足以证明她就是大小姐。
当然,他不能真的出来喊出来,只能用热切的眼神表达。
视线里的女孩子却摇了摇头。
“这个不用说,很清楚。我不是大小姐,我从来都不是你们家的大小姐。”她说道,“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们我是柔嘉小姐,我才是柔嘉小姐,别人别打着我的名字做不是我做的事。”
又来了。
对于这种话在场的老爷们很多都很熟悉,谢文兴更是已经麻木。
谢大夫人笑了笑。
“我真看不出你还有自知之明。”她说道,“既然你有自知之明。你怎么就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你做到这些?你怎么做到的这些你心里不清楚吗?不就是因为老夫人私授你秘技吗?”
不好!
谢柔惠一个机灵抬起头来。她张张口想要喊一声母亲,却最终无力发不出声音,谢柔嘉已经开口了。
“私授!”她猛地踏上前一步。看着谢大夫人,“这个私字就是说老夫人明知不该而授予我?”
“当然不该,因为你不是大小姐。”谢大夫人说道。
“我不是大小姐,老夫人却愿意教给我秘技。扶我当大小姐,那到底是谁识破了谁?”谢柔嘉喝道。“到底是谁逼迫了谁?谁害了谁?”
当然是真正的大小姐识破了这一切,当然要讨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谁害了谁,大家心里都清楚,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反正老夫人已经死了,还是说清楚谁当丹女最重要。
谢文兴急的冒火。
谢大夫人看着谢柔嘉笑了。
“谁逼迫了谁?”她哈哈大笑,伸手指着自己。“你是说我逼迫了她?难道是我逼死了她?”
沙哑的笑声恍惚哭声。
“我逼她?她明知你不是大小姐,却还处心积虑为你立名扬威。不顾谢家祖训将只能传与丹女的秘技传给你,不顾谢家祖训因为个人喜好要将你这个次女当成长女,乱谢家的规矩掘谢家的根基,这一切都是我逼她做的吗?”
谢大夫人伸手指着自己。
“是她逼我的!”
“所以你就逼的她*而死?”谢柔嘉看着她说道。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谢老夫人怎么死的,除了当晚看到现场的又知道白日争执的人心里猜个大概,谢家其他人都迷迷糊糊,更别提那些管事还有矿工们。
矿工们的神情如同见鬼。
老丹主不是酗酒伤身病死的,而是被大丹主逼死的?
被大丹主,她的女儿,逼的*而死的?
“你就是要我承认这个?”谢大夫人看着谢柔嘉木然说道。
“难道该我背着黑锅,难道祖母该死的不清不楚?”谢柔嘉亦是木然说道。
此时其他人也都明白了,神情有些惊骇。
谢柔嘉竟然是要逼大夫人当众承认这个?
这怎么可以!
这是谢家的秘事,又涉及大巫丹主,说出来丢的可是整个谢家的脸!
“嘉嘉,这些事是误会。”谢文兴毫不犹豫的冲出来喊道。
“是啊是啊,这事可不能乱说。”
更多的人都喊道,就连谢文昌也冲了过来跟着喊。
但谢大夫人哈哈笑了。
“没错,她就是被我逼死的,她就是被我气的,她就是为了要对付我所以才*的。”她说道。
完了!这个疯子!
谢文兴伸手掩住脸,听的四周如风般呼啸的喧哗,以及噗通噗通的声,那是震惊的矿工们失态的跪倒了。
虽然不知道那一世老夫人是怎么死的,但这一世祖母死的清清楚楚了,她不是自己酗酒害了自己,她是被人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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