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继续捶桌砸墙。本来是想扯下脸给那薄皮的臊猫道个歉的,这下好了,猫跑了。想再哄回来,恐怕得大出血。
开封府众人都道自家猫被老鼠拐跑了,却见猫又气呼呼的回来了,不禁奇怪。包拯捏着胡子尖儿,问道:“展护卫,莫不是与那白少侠闹了矛盾?”
展昭想起白玉堂的话,面色微红,吞吞吐吐的应了声,道:“小事情,大人不必担心。”
包拯正色,道:“展护卫,白少侠不拘小节,言语之处自然有不妥当的地方,但白少侠赤子之心,定无恶意,倚本府来看,矛盾能解则解。”
展昭奇怪包拯怎么突然转性,肯开金口给别人求情。但还是点点头,表示他会解决。白玉堂脾气如此,他不会在意。
包拯继续搓胡子,面上带笑。白玉堂白给开封帮忙不说,必要的时候还会白搭钱,此等冤大头,走过路过不能错过。自家这只猫别扭,他得先替白玉堂把毛抚顺了。要不然金老鼠跑了,他哭都没地儿哭。
公孙策验了尸回来,道那两具尸身致命伤都是胸口那一刀。而且那刀极普通,想在刀上着手怕是不可能了。那么现在唯一的路就是这二位的身世。两人均是大家出身,后来流落青楼。
包拯思来想去,命张龙赵虎去那快云楼,王朝马汉去那燕华楼。而展昭就要辛苦一点,去别的楼打探一下,是否还有身世与这二人相仿的花魁。
展昭面色一僵,领命而去。青楼楚馆的,还是白玉堂熟,可展昭经过醉仙楼时白玉堂已经不在了。
青楼女子,没多少是心甘情愿的。可惜生活所迫,只有卖笑求存。展昭不歧视她们,反到觉得她们很可怜。可是......展昭前脚刚踏入百花楼,就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逼了出来。
展昭扶额,西街以后还是少来为妙。巡街的重任就交给四大门柱好了,他们几个貌似挺享受的。
“呦,我道是谁这么有魅力,一下子就把咱的姑娘都吸引过去了,原来是展大人啊,稀客稀客。”老鸨子扭达扭达的过来,双手插腰,对围过来的姑娘们喝道:“都干什么呢?围在这,反了不是?”
姑娘们一缩脖子,作鸟兽散。展昭通红着脸,若不是老鸨及时解围,他这巨阙都快出鞘了。
老鸨子香扇一摇,道:“展大人,公干啊?我这百花楼可是正经买卖,展大人不进来坐坐?”
展昭继续红脸,道:“多,多谢好意,进去就不必了,展某只是问些事情,不知可否见一见绿意姑娘?”
“呦,展大人好眼光。”老鸨又一摇香扇:“可今儿绿意在接待一位贵客,不过展大人要见自然可以。”然后对身后丫鬟道:“来啊,把绿意请下来,就说展大人找。”
丫鬟应声,提着裙子,小跑上了楼。老鸨子道了句'稍等',又命龟公奉了香茶来。展昭脸越发红了,恨不得多生几条腿出来,问了问题就赶紧跑。
过不多时,花魁绿意提着裙摆,笑意盈盈下了楼来。而她的身后,还有一抹雪白的影子,手中一柄玉柄绸面扇,上书'风流天下我一人'几个大字。
展昭怔怔的看着来人,张口便问了一句:“白兄也来查案?”随即反映过来。白玉堂又不是官府中人,来这销金窟是干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白玉堂看着他,'唰'的一合手中折扇,身形一晃便来到展昭近前。扇尖抵再展昭肩头,笑道:“展大人觉得,白爷是来做什么的?”
展昭一挫身,躲开他的扇子,冷声道:“本官怎知白公子来是为了消遣还是什么。”
白玉堂笑嘻嘻的又欺身上去,在他耳边道:“白爷爷不过是看你这猫儿自己转不过来,反正闲的无事,就来帮帮忙了。”
展昭脸更红,眼神飘忽,诺诺的道了句'多谢',不敢再看白玉堂。白玉堂笑得眉眼弯弯,下颌垫在展昭肩上就是不起来。
绿意看着两人,口中轻咳几声,又拿手帕掩了唇,软软的道了句'抱歉'。正色道:“奴家便是绿意,不知展大人唤奴家来,所为何事?”
展昭一惊,反应过来还有那绿意在忙伸手推自己肩上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