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本是被打发过来看人的,结果那个柔娘一下午没露面,孩子在奶娘那里睡得香。他只有和白玉堂一起,跟着展翼在院子里硬是坐了一下午没动地方。眼瞧着华灯初挑,月亮爬到了脑袋顶,夜风吹过,树叶莎莎作响。展昭把垫在脑后靠着树干的双手收了回来,道:“二哥,该回去了吧?”话音刚落,却见柔娘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狐毛披风,比原来还要弱不经风的样子。
那边柔娘软软的喊了声‘相公’,展翼赶紧起身迎过去,扶住她道:“不在多休息会儿?刚刚母亲派人来说今儿风太大,晚上不必过去了。”
柔娘只朝他笑了笑,然后朝展昭见礼,道:“叔叔来了,可看见小宝了?”说着朝刚抱着孩子开门往外瞧得乳母招了招手:“把孩子抱来给三爷瞧瞧。”
展昭一向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子打交道,尤其还是这种弱柳扶风的女子。这会儿听见柔娘说话,赶紧应了声‘嫂嫂’然后快步迎上去,道:“不必不必,当心孩子着凉。”
柔娘点头,亲自把展昭迎进孩子的房间。说来那孩子倒是和展昭投缘,本来小嘴一撇要哭,见了展昭反倒笑了。展昭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然后展翼握住他的手伸到小娃娃面前去。小娃娃慢悠悠的伸手攥住他的拇指,一边笑还一边流出口水。展昭一脸惊慌,弯腰站着,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一旁柔娘笑道:“这孩子,见了谁都哭,倒是和叔叔投缘,不如叔叔给取个名字吧,等孩子长大了,和叔叔一样做大侠。”一旁展翼也点头,对这决定似乎很满意。
展昭瞧这孩子也是各种喜欢,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瞧白玉堂:“泽,,泽琰,名字怎么取?”
白玉堂笑道:“想怎么起就怎么起呗。”说着把手也伸了过去。小奶娃慢悠悠的松开展昭去握白玉堂,然后又松开了白玉堂再去握展昭,一来一去倒是忙的。白玉堂轻笑出来,道:“叫展瑞吧,祥瑞。”
展昭扭头瞧柔娘和展翼,见两人不反对,也点头:“就叫展瑞了,小展瑞。”
一直到出了展家新宅,展昭才松了口气,白玉堂在一旁笑着打趣:“这怎么紧张成这样,咱们连青楼都进过好几回的展大人?”
展昭白眼翻他:“展爷那是查案,查案懂不懂?风流天下的白五爷。”
白玉堂浅笑,道:“可不敢说‘风流天下’,外人都说五爷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回好,花瓣草叶没沾着,沾了一身猫毛。”
展昭挑眉瞪他:“这么说,白五爷嫌了?”
白玉堂闻言捏着下颌似乎很认真的思考了半晌,然后很严肃的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脖颈和胸口,道:“自然是嫌了,嫌沾的不够啊,这里,这里和这里都没沾着。”说着伸手就去抱:“乖猫儿,大黑天的,这没人,不用避讳旁人,来来来,让五爷沾沾猫毛。”
展昭继续白他,嘟囔道:“有没有人都没见你避讳过。”
白玉堂笑:“五爷要做什么,由得他们说去,又不掉肉又不丢钱的,五爷管他们作甚。”然后不由分说,把展昭搂了个满怀:“刚才看见孩子你就在发呆,想什么呢?”
展昭在白玉堂怀里一动不动,半晌才道:“泽琰,我不会生孩子。”声音闷闷的全是委屈。不过话一出口反倒把白玉堂逗笑了,瞧着他乐了半天。然后慢慢收了笑意,道:“这有什么,我也不会。猫儿,五爷好不容易得了老丈人的认可,你不会要打退堂鼓吧?五爷还没试过逼婚,不介意试一次。”
展昭闻言,把脑袋从他怀里钻出来,歪着脑袋问了句:“成亲?”
白玉堂愣了下,笑着捏他鼻尖:“猫儿你这算是在和五爷求亲?”
展昭从他怀里脱出来,开始全身翻找,半天从怀里掏出来一枚玉扳指来,在白玉堂面前晃了晃:“呐,聘礼。”说着还伸手挑了挑白玉堂的下颌,奸笑道:“哎呦,这谁家的美人儿啊,什么时候嫁过来吧,展爷有铁饭碗,养得起你。”
白玉堂笑着接过那扳指,道:“晚啦,猫儿,五爷晌午就把聘礼给了,你这个当嫁妆吧。”说着瞧了眼自己本来带着的扳指,纠结着该把它怎么办。
展昭歪头瞧他手指,道:“前阵子不见你带过呢?我这个多余啦?”
白玉堂把扳指摘下来,抬手一扔,然后把展昭的戴上去:“谁说的,呐,正好。”话音刚落,听见有人轻轻‘唉’了一声。
展昭眼角抽搐的瞧他:“去捡回来,败家,砸到人了吧。”
白玉堂回身瞧刚刚扳指落进去的宅子,半晌,道:“我记得,这宅子不是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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