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只是有点痒罢了。”
一旁商陆得了空闲,从怀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从中挑出一个最不起眼的白瓷瓶子,取出塞子对着展昭伤口猛撒。
展昭只觉着瞧着那瓶子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见过。看着里面白色的粉末洒出来莫名觉着还是赶紧跑比较好,微微歪头仔细想了想,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这瓶子不是公孙常用来装些药粉、药丸之类的瓶子么。可惜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白色的粉末被商陆一股脑的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商陆惊讶的看着展昭抽了半天冷气,眼角含泪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师兄,这些足够了。”
商陆愣了愣,把瓶子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赶紧用塞子重新塞住,道:“可不关我的事,是公孙先生说若是情殇,用这个好得快,公孙先生又不会害你们,我拿过来后并没有仔细检查。”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一方帕子把他的伤口缠好,道:“不过这药粉里可加了宝贝,确实能加快伤口痊愈。”
展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云麓突然一拍巴掌,大笑道:“开了,开了。”
众人闻声都是一惊,慌忙凑过来看。只见那匣子上的三面锁已经全都解开,掀开盖子,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凹槽中装着一卷绢布,其余的空间都设着一些精巧的铜扣。其中挨着装绢布的凹槽的地方固定着一个瓷瓶,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只是觉着一阵后怕,还好出来的时候没有震坏这个瓶子。
云麓将匣子朝着颜查散递了过去,颜查散愣了愣,伸手小心翼翼的取出其中的绢布,展昭和庞昱凑过去看他手中展开的绢布。其他人显然也感兴趣,探头探脑的却也没有过去瞧,只是挠挠脑袋,各自到处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半晌,庞昱将名册从颜查散手中抽出交给展昭,道:“展昭,你和白玉堂伤怎么样?若是可以坚持,咱们今晚启程回开封。”说着掏出一枚玉章转身过去找商陆,道:“还要麻烦先生拿着这枚印章往宋夏边关那里去,路上会遇上一个姚家村,把这东西交给我爹。”
商陆眉头微蹙,盯着那印章想了半晌。末了伸手接过那章子,道:“放心。”又看了眼李浔染,转身出了襄阳王府,想来是回钦差府牵马了。却不料刚到大门口便见沈仲元和智化攥着一把的马缰绳出现在转角处,而他们身后跟着的是白玉堂那匹照夜白,嘴里叼着自己的缰绳。智化把手伸过去,它便嫌弃的扭过头,甩甩尾巴自己走到了两人的前面。
还有两个时辰才到开城门的时间,不等颜查散说什么,庞昱已经拿着皇上给的金牌吆喝着开了城门。
颜查散是替天巡狩,还是要留在襄阳城,李浔染也被扔下来保护他的安全。展昭揣着名册,与白玉堂、云麓、小九和智化连夜启程往开封府赶。另一边庞昱带着那匣子,与夏玉琦、沈仲元一路。白金堂腿脚不方便,留着白云生和白麒悯同行,倒是小九有些不情愿,想一起留下来,被白玉堂拎着领子丢到了马背上。
来襄阳城的时候一路风风光光,走走停停,这回去倒是要更加防着那些东瀛人。众人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往回赶,若是太累便就地小憩一个时辰。
赶回开封的时候正是午时刚过,城门附近拍着队进城的商贾很多。守城将士瞧见他们,赶忙过来把他们请到了前面。过了城门,城中热闹如常。只是仔细瞧瞧,街边似乎多了一些卖小吃的摊贩,而一些熟悉的摊子边也多了些面生的食客。
展昭大略的扫视四周,牵着缰绳往开封府去。沿途与他们打招呼的人有,其中也多了一些一言不发目光闪躲的。
一行人穿过主街本是要往开封府的那条街走,却见宫中陈公公身边的小秦子乔装打扮了坐在一个面摊的桌子边。桌子上摆着三碗面,出去那小秦子正吃得爽的那一碗,还有两碗摆在那里没人用,上面的肉酱有些干了,应该放在那里有一阵子了。面摊伙计过去低头过去问了些什么,被那小秦子几句话又打发了回去。
展昭与智化对视一眼,将马缰绳交给白玉堂和小九,走到桌边坐下,动作一致的单手托腮看着闷头吃面的小秦子。那小秦子似乎是感觉到了二人,口中叼着面条抬头看去,咧嘴一笑,压低声音道:“展大人和智化先生,皇上有请,请两位随我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