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过三巡,气氛融洽,就在有人以为可以安然度过赏花好时日的时候,蜷缩在角落的吉祥猛的一震,愕然的抬头,穿过重重人影,她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错觉?
果不其然,太监的鸭公嗓喊了起来,透过花枝人群,清晰的传到吉祥耳中,众人目光霎时齐聚,“哪位是韩吉祥姑娘。”爷爷姓韩,太子亦以为自己姓韩。
“哪位是韩姑娘。”
没尾的远处,一个身穿浅碧的倩影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一瞬间八卦满天飞,吉祥涨红了脸向宝珍公主遥遥行了一礼,“被四小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走近点,本宫真要看个清楚。”
暗叹一口气,默默的走到公主跟前,显然对她低头埋胸很不高兴,旁边太监会意,清了清嗓子,“抬起头来。”
宝珍公主约莫十六七年华,圆圆脸蛋带着几分可爱稚气,一袭鹅黄锦袍高贵端庄,这位公主十分耀人的打扮闪了自己的眼睛,视线所及是公主优美的颈项……那一串琉璃珠。
眉如远黛,唇如樱桃,皎洁如月的脸庞,纤细柔弱的腰肢,眸子规矩的垂下,的确与宫里的妃嫔可比,可惜一身气质在看到她这个公主的时候收敛得近乎惶恐不安,即使长得貌比嫦娥,又怎抵得过当今圣上掌上明珠的尊贵华美。
“本宫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人,看来与风岳公子十分般配。”宝珍无害的笑容看向隋采莲,“说不定大公子也是十分钟意。”
公主的两个十分生生打碎隋采莲得意的笑容,这个草包做她大嫂还差得远,公主不是一向对大哥心喜的么,怎么今天像吃错了药。
周围一片吸气声,却也暗自庆幸公主不在同一个行列,是这个名不见传的女子还可一争。
“公主,你是说真的?”隋采莲凑近宝珍耳边试探,她就不信一直对大哥敬仰的公主会变心,甚至还死赖皇上赐婚不是么。
瞥一眼乖乖静立的吉祥,宝珍不屑的勾唇,“金口玉言,本宫什么时候骗人。”
“可是你明明就……”脱口刚想反驳,被宝珍眼里骇人的沁寒吓到,“本宫千金之主,岂是你们可以胡乱妄测。”
呐呐的应是,心里嘀咕一定是哪里搞错了,看到吉祥还不知所措的僵住,火大的斥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原本是想叫她滚下去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难得公主驾临,还不为公主献上一舞。”说不定公主是于众人面前羞涩,不好表露心迹过于为难。
月下相思的老板娘千金一舞连父皇都赞叹不已,耳闻吉祥是老板娘的不二传人,宝珍立时来了兴趣,自己在宫中的舞蹈已是无人能敌,天下还有何人能凌驾她之上。
吉祥吓了一跳,连礼仪规矩都忘了,愣愣的看着座上人,扑通一声膝盖软了下来,跪在地上还没形象,“奴婢一介贱民,有什么资格在公主面前放肆,没的污了公主玉眼。”
“大胆,为公主献舞是看得起你,别自大拿矫。”隋采莲俯视她瑟瑟发抖的肩背,不怒自威的开口训斥,“即得名师真传,自然不会扫了公主的兴。”斜眼宝珍,果然见她兴致盎然的点头,“忤逆公主,这大罪你也担不起。”
心里早已经泪流满面,四面八方传来架子真大、算什么东西、把公主的命令当儿戏云云,无奈之下只得不住的伏地磕头,“草民愚钝,实非师父教得不好,草民是怕哪里冲撞了公主,令公主看得不舒服,欺瞒不敬之罪草民真的担待不起。”
“本宫恕你无罪。”宝珍睨一眼隋采莲,抿唇一笑,要不是看在你师父面上谁耐烦看你跳舞。
“草民……遵旨,”
“只是草民习惯了伴奏。”
“来人,传乐师。”
“草民习惯了羽扇……”
“来人,呈上。”
“草民喜欢宽敞的地方。”
“来人,把桌椅撤了。”
“草民……”
“韩吉祥,你别得寸进尺。”隋采莲拧眉不悦,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没关系,”宝珍公主不在意的玉手一挥,“人有所长,本宫偶尔也会有这种依赖。”眼睛紧盯吉祥,若非月下相思是那种地方,她也会拜清娘为师。
“谢公主,草民可以开始了。”恭敬的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