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保重,等过一阵天凉快了我再去看她。”
马馥芳起身听了,躬身道谢,才领着自己的俩丫头,抱着一大堆各色补品。坐着白家的马车回到了马家。
她这次来的突然,马太太扶着丫头赶紧冲了出来,拉着马馥芳的手笑成了一朵花:
“也不提前让人来个信,我好早早的给你准备下你爱吃的东西,在白家你是儿媳妇,吃什么都得先让着婆婆丈夫,好东西到嘴都是凉的,到底不如家里自在。”
说着,又悲从心来,开始抱怨起马国安来:
“只想着自己的那点子生意,要我说当时就不该把你嫁到白家去,我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就该找个老实厚道的倒插门女婿,住在咱们家里你也不至于遭这么大的罪!”
连马太太一个妇人能想到的,这老奸巨猾的马国安竟然想不到,果然是被金银迷了眼。马馥芳心里想着,已经被马太太拉到屋子里,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嘴里一直嚷嚷着瘦了瘦了,倒是让马馥芳心里也不好受,赶忙回头把景兰和青莲打发下去:
“你们俩好不容易回来一回,都各自回家里看看去吧。”
回过头,才跟马太太说道:
“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有些事要跟他说。”
“他?谁知道,整天琢磨着那点生意生意,你说他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把自己的身子都熬垮了受罪的还不是自己?我劝他他也不听,你倒是替我说说他。”
马馥芳点头答应下来,又跟马太太闲说半日家常,才听到外头下人禀告说是老爷回府了,正在书房查看账本,才急匆匆站了起来赶到书房。
这大名鼎鼎、臭名昭著的马国安看上去竟然就是一本干瘪瘪的老头,一撮稀疏的胡子在下巴耷拉着,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只有眼睛里不时闪过一丝精光,显出奸商本性。看到平日里不怎么亲近的二女儿,他一摸胡子,转着眼珠说道:
“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白家出了什么事?”
“不是白家出了什么事,而是我有些话想跟爹说,”马馥芳轻轻行了个礼,直接问道:“爹爹可有儿子么?或是以后还能生出个儿子来么?”
“放肆,有这么跟你爹说话的么!”
马国安被自家女儿直接戳中痛处,也不由得怒了,正是没有儿子,他多少年低人一头,不知道背地里被人说了多少闲话,正是马家人谁都不能提一个字的忌讳。马馥芳捅了马蜂窝,也不害怕也不着急,只是慢条斯理的接着说道:
“父亲当初死乞白赖的把我嫁到白家不是贪图白家的钱财,想着有个内应好动手么?只是爹爹就算成功了这些钱财百年之后又会落到哪里?”
只是马国安这一招却产生了一个悖论,马国安家中并没有近枝亲戚,不可能过继一个孩子,收养的他的性格又绝对不会放心,她是马国安唯一的嫡女,但是她生出的孩子却姓白,是白家人,就算马国安成功霸占了白家所有财产,他没有儿子,百年之后这些财产也都将归于她的儿子,也就是重新回到白家,不仅是白家的财产,还要加上马国安几十年辛苦经营赚来的钱都将姓白,所以他的一切图谋完全都是白搭。
马国安一愣,他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侥幸想着或许什么时候上天就赐给自己一个儿子,这些年也娶了几房姨太太,却连一个蛋都没生下来,他慢慢心凉了,却还是放不下白家这块肥肉,总想着啃上一口,才不顾妻子反对,把家中嫡女嫁给白家二少,没想到平日里刚烈直性子的女儿竟然能问到这点子上,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那依你看,现在这个情况,我该怎么办才能既拿到白家的财产又保住马家的?”
“既然我嫁了白家,这辈子也就如此了,不过爹爹不还有一个女儿么?
马馥芳本来也不是为自己而来,她现在的情形绝对不是忽悠马国安几句就能解决的,但是可以让马国安为自己排除一个以后会出现的障碍。
“秀芳也是爹爹的女儿,我希望爹爹不要再把她当成一个工具嫁出去,毕竟现在只有她身上还流着爹的血脉,能生出马家的孩子,所以,秀芳必须坐产招夫,以后生出的孩子要姓马,这样才能保证爹的产业后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