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只见上面写道:所谓开光,就是开“六通”,即眼通、耳通、鼻通、舌通、身通、意通,让佛像具有六种神通,点眼眼通,真见无所不见;点耳耳通,妙闻遍及十方;点鼻鼻通,普嗅法界诸香;点舌舌通,演说妙法无穷;点身身通,分身尘尘刹刹;点意意通,能鉴三世群机。
张依曾把这段话反复地念上几遍,直到觉得能通顺的念出来,才算作罢。这中间有几拨人不断的在屋里进出着,他们或是拿取物品,或是搞放东西,见张依曾在念圣文,都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
这事院里突兀地出现一声拉长的调子,接着就开始有唱的声音传过来,声音很大,就像舞台上开场前的一阵锣鼓声。外面的人都向院里涌过来,院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向里面看,一时间大家有些噪杂。
张依曾也正想到外面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长俊急匆匆走进来。“别出去,外面接神呢!我还要跟你打扮一下。”
说着拿出一个人们结婚时用的红绸子背面,从中间双了一下,放进一条红绸子,当斗篷给依曾披在身上。把依曾扎好的辫子盘在头上,在上面插了几支假花和簪子。最好用一支眉笔给她描了眉,画好眼,在脸上涂上一层胭脂,在嘴上涂了些口红,最好拿出一面镜子给依曾,“细妹子,先照照,这一化妆,都能赶上画中的人了,真漂亮!”
依曾虽然不喜欢受人摆布,可是她还是头一次让人给化妆,也不知把自己化成什么妖怪样,接过镜子一照,吓了一跳,“哎呀!这还是自己吗?”
镜子里一个像要去唱戏的花旦,带着满身行头,张依曾非常的不满,就要去洗脸。“唉!小祖宗!现在可不是使性子的时候,别人也都是这样打扮的,瞧!像朵花似的,这么好看!”长俊连忙拉住。
“好看啥?这就我怎么出去见人啊?臊死我了,我可不出去了!”依曾见拉着自己走不脱,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这可怎么办呢?要不我给你把脸擦擦?”长俊听到有人在外面喊自己,知道是圣女快要出场了,就急忙央求起依曾来。依曾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绝,就只得答应。边照着镜子边让长俊收拾。直到长俊把头上的假花全摘了,又把脸上的胭脂用毛巾擦了,把口红擦了这才算满意。
长俊一边擦一边不满的嘟囔着,“你这孩子真是怪了,别的孩子打扮起来,三天都舍不得洗脸,你倒好,还全让擦了。”
这事外边又喊起来:“请圣女!”长俊才赶紧又给依曾上下收拾了一遍,嘴里不断的嘱咐着:“今年比往年来得人都多,沉住气,别害怕。”见依曾点点头,又继续嘱咐:“都念好了吗?”依曾就回了一声都念好了,长俊这才带着依曾走出来。
大家见她们走出来,都自动的闪开一条路直通院里的供桌前。人们都盯着依曾在交头接耳:“老张家可出息了个好妹子,瞧!花骨朵似的。”“真没想到,张铁山家鸡窝里倒飞出个凤凰来!”人们竞相看着,低声议论着。
有几个人还走到铁山娘跟前,询问着有没有说上婆家,还说要给细妹子说一门亲事。铁山娘在这个场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道:“还小呢,不急,以后不上学了再说。”
这几个人见铁山娘在众人面前没给面子,背地里都暗自咒骂:“这老婆子真是不识好歹,就算她孙女长成一朵花,她那烂包的家,那不名誉的妈,有人给说婆家就不错了,还想挑三拣四的,公主啊!王孙啊!也不撒泡尿照照那骚情样,叫她孙女老着去吧!”
等张依曾进到人群的时候,人群中的谈话声立刻停了下来,请神、发令、七星、八卦、入神这些都已经完成,常大仙依然坐在供桌前的被子上。见她进来,长俊在一旁指挥着,立刻有人递上来一块新毛巾。
张依曾见供桌前放着一蓬新画的神像,就上去用新毛巾轻轻的拂拭了一遍,这是表示要拂去我们众生心地上的垢尘;然后再用镜子一照,表示垢除净显,明心见性,真正见到诸法的本来面目。
结果一旁有人递过的朱砂笔,张依曾开始像神像的眼睛点去,嘴里说道:“点眼眼通,真见无所不见;点耳耳通,妙闻遍及十方;点鼻鼻通,普嗅法界诸香;点舌舌通,演说妙法无穷;点身身通,分身尘尘刹刹;点意意通,能鉴三世群机。”
张依曾念过之后,立刻有人上来把神像卷好,在供桌上放上贡品,然后常大仙起身在点上三炷香,烧一些纸,这开光的仪式就算完成一家。
整整一个上午,张依曾竭力不受别人的干扰,把整个开光典礼完成下来,吃过午饭后,她回到家里,先洗过脸后,就觉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今天早上起的太早了,她躺在了床上,很快的就沉沉入睡了。至于今天对她来说有什么影响,有什么意义,她再也不想追究了。她今后的路还长,要做的事还很多,她是有明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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