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了这些话,心中一阵骇然,不知道为什么真人对自己这般照顾,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了会遇上什么样的事情?
这时老道人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玉石扳指,递给依曾,“此物已经跟随我多年,今日和你结缘,也一块赠送给你,你定要好好保存,贴身佩戴,不可随便出示与人,能帮你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三年中还会帮助你磨练心性,而且以后了还能有大用场,慎重,慎重!”说完疲倦的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依曾。
依曾呆立半刻,知道不便再打扰老道士,她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老道士,一时之间心中感慨万分,便对这老道人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自己居然走了狗屎运,今天能有这样的奇遇!
清风正在门外侍立,见依曾神色凝重的出来,手上捧着一枚白色的玉石扳指,神色一滞,嘴上不由得唏嘘着:“你这个小施主哪来的这般造化,师祖竟把自己最为心爱的扳指赠与你!师祖可是从来都没有离过身的,就是睡觉都带在身上。是不是你趁师祖不注意的时候偷来的?”清风像是见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死死地盯着这个扳指猛看。
依曾这时还没有从刚才的变故中彻底醒悟过来,听清风小道士如此说,心理面萌萌僮僮的,看上去有点呆傻。可听清风这么一说,马上出口还击:“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你的师祖,这可是他亲手给我的,再说了那老道长法力高深,我怎么会知道他身上会有此物呢?”
正在两人僵持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长叹,“清风,放她过去。此物却是师祖给她的!”清风听了此话,肃然起敬,此刻看依曾的眼光不再怀疑,变得恭敬起来,甚至有些诚惶诚恐。
等清风把依曾领到原处,正赶上华阳道长送三姑出来,见清风在此,不由得一愣,开口问道:“清风,你不在里面侍奉玄安师叔,到我这里莫非有什么是吗?”
清风急忙上前,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华阳道长一脸隆重,把依曾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瞅了一眼依曾手中的玉石扳指,心中暗中盘算:这玉石扳指平时不离师叔身边,今天怎么会轻易送人,莫非是师叔他老人家有什么变故不成?还是这位小姑娘实在是个不多见的灵童,师叔有心度她?越想心里越是疑惑。
华阳道长又把依曾仔细的看上一遍,可并没有发现异状,他其实法力平平,在同辈中很是一般,只不过为人十分圆滑有博学多闻,而且生性沉稳,善于组织,能够和形形色色的人来往交织,而备受推崇才当上观主这个高位。
他嘴上不露声色地说道:“施主既是与我们道家有缘,有如此受到师叔他老人家的抬爱,你可知道,我的师叔玄安真人,可是中国道教协会的仅有的几个真人之一,法力高深,你既然能如他老人家的法眼,想必是资质不错,那么以后也就算是同道中人,以后碰到什么事情,只管来玄真观来找我。”
依曾见三姑和姑姑都诧异的看着自己,也就露出一副困惑的脸孔,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那位老道长给我的,说这个扳指与我有缘,说我天生灾难多,这个扳指可以保我平安。他老人家还说了,这种东西要是那没有缘分的人得了,不但没有益处,恐怕还有灾祸!”
依曾虽然没经过这样的场合,可她也曾见识过尔虞我诈,知道“怀璧之罪”的典故,而且刚才分明从华阳道长微笑的脸上,看见一闪即逝的一丝贪婪,所以她才有如此一说,意在敲山震虎。她也害怕自己前脚走出这个大门,后脚就被华阳道长劫持。
劫持?华阳道长虽然还没有如此的想法,可他的心中却正在腹诽着玄安师叔,这样的好东西平白的送了人,还真有些于心不甘。见依曾有此一说,便不可置否笑了笑,随即脸上恢复了原态。嘴上说道:“各位施主有所不知,这枚扳指大有来历,只是其中的一些事情我不便多讲,而且自从师叔得到它以后,如获珍宝,从不轻易示人。今天既然他老人家割爱送与你,想必自有他的原因,望你千万要善待它,多行善事,以后定能够得到荣华富贵,一世的荣耀。”
依曾挺华阳道长如此一说,也便放下心来,诚信的感谢,可此刻华阳道长却是一脸的落籍,挥袖而去了。
此时天色不早,已经快到黄昏了,依曾赶紧把这个玉石扳指揣进衣兜,可三姑和姑姑两个人,却赶了上来询问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依曾只得一一说明。两个人说完后竟然是唏嘘不止,三姑马上拉着依曾的手说道:“吉人自有天相,我说怎么看依曾都那么的顺眼呢?以后要是成了贵人,可别不认识三姑了?”
依曾脸上一红,害羞的说道:“瞧三姑说的,就是托道长的吉言,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山村妹子,还能有多大得出息?还真是让三姑见笑了!”
三姑笑咪咪的听依曾把话说完,笑而不答,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小小的年纪,竟然不浮夸,在众人夸奖中竟还有自知之明,真是难得!太难得了!真人一向是看人很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