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是二月初十七,也是张依曾的生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依曾并没有告诉金老师。
这一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虽然不时还有冷风吹过来,却有了一种早春时的蓬勃朝气。道路两边的树木,都展出了新芽,在暖和向阳的地方,甚至已经长出了小小的叶子,让人有了一种早春的感觉。
依曾刚走进宾馆,金老师已经在等候了,他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上了外面早已等候的一辆红旗轿车上,先到附近的一个蛋糕房买了一个大蛋糕,车就绕过川流不息的闹市,向一个偏远的疗养院驶去。
这里是郊外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饶是依曾前世活了二十六岁,也不知道在云市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处所在,这是一所老干部疗养院。
金华强的父亲在世时在政府部门里极有影响力,要是能活到现在的话,恐怕金华强就是当上省里的一把手都不是问题,每每提及此事,金华强都忍不住要骂几声:“都是那该死的文化革命,革来革去要了他老子的命!”
疗养院的门口戒备森严,除了两名实枪荷弹的警卫人员在门口站岗,门卫对进出的车辆也管理严格,对车上的人员要一一的登记、排查过才能放行,司机把他们送到一出别墅区的门口,就悄然离开了。
依曾看见大门口写着:老干部疗养院。这里的建筑年头都不少了,带着一种沧桑和古朴。再看这里戒备森严的程度,比金华强住的别墅区还要严格许多,知道这里不是平常人能够进入的地方,不由得敛息屏气,心里有些紧张,又不知道金老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把她领到这里来?
“金老师,咱们这是去哪儿?”依曾看着同样有些踌躇的金城伟,怯生生的问道。
“哦!是这样。今天我奶奶过生日,我想去看一看她,然后咱们就返程回去,所以把你也带来,省得到时候两头跑!”金城伟迟疑地说着,这是他有点心虚。
说实在的自己是在利用依曾作为挡箭牌,好像有点不太光明磊落,可又想不到更好的主意,而且依曾和金华强认识,说不定奶奶见他还有事会放他走呢?
依曾听金老师如此一说。她随即明白了。这肯定是让金老师犯难的一件事。他和父亲的关系不好。他奶奶的生日也许会看到许多不愿见到的人。可他肯定是推脱不了,才想出拉自己过来。而自己呢?只不过是金老师为了找一个应付奶奶一下就出来的借口,想到这里,依曾忽然觉得金老师其实也挺可怜的。
也许从小他的物质生活并不匮乏。可是爱的残缺,可能就成了他今生最大的遗憾。从这一点上,依曾觉得金老师和自己有相似的地方,为什么做父母的不顾及一下孩子的感受?也许他只是你们寻欢作乐的副产品,可是他毕竟是一个有感受的生命,什么时候才能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依曾虽然心里抱怨着,可是她知道自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就是以后了自己有了孩子,自己是否能理智的教育他们,这可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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