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社会,人们的人格都很高,帮助人都是实心实意的,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人回报。就是做了好事还不留名字呢?从来就没有贪污受贿的事情发生过,就是铁山娘替人接生,最后人家也只是给煮上几个鸡蛋而已。
“大娘,你说这些话可就远了!治病救人就是我们的工作!革命工作不分职业,都是为了为人民服务!今天你有了困难,我们帮助你是应该的!对了,明天一早你们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医生交代完了,又让护士给病人输一瓶液,然后就走了出去。
铁山娘见忽视给媳妇扎上针,然后嘱咐家属快完了时候再去喊她们换瓶,打扫完现场也都尾随着走了。铁山娘也才把张铁山叫了进来。
张铁山显然早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头发乱糟糟的像只鸟窝,两只眼睛也红红的。“刚仔呢?”铁山娘刚才只一心看着媳妇生孩子,一看见儿子赶紧问道。
“外面的楼道里呢?”张铁山丧气的回答着,心里想着自己真是晦气,这半夜投亲没走到,还把孩子丧了性命,这事要是传了回去,村里那些多嘴多舌的娘们们还不又要嚼舌头了,本身自己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这下子还不狠狠的嘲笑他一番。
“别胡思乱想了,好歹先保住了大人,医生说要是再晚来一会儿,说不定大人也不保了。去!先把义刚也抱进来,这屋里还有张闲床,也比外面暖和多了!”铁山娘先劝了儿子几句,看到这屋里还有一张床,就有了主意。
“那不太好吧!”铁山有些忌惮,向外面惊慌的张望着。“什么不太好,反正那床上也没有人,咱就先让孩子躺一躺,一会儿了你去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买吃的东西,媳妇醒了先让她吃点东西。生孩子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可得好好补补。”铁山娘一边吩咐着儿子,一边把抱进来的孙子小心地放好,再细心的把被子拉平。
张铁山到走廊里看了看表,现在才两点多钟,离天亮还早着呢?不由的发起愁来,孩子没了,媳妇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自己这次来的匆忙,没带那么多的钱!再说现在除了两床被子外,生活用具一概没有。要是媳妇再住几天的话。这暖水瓶、洗脸盆之类的总该有吧!还有义刚这孩子。总不能老在医院里吧!
想到这里,张铁山对他娘说道:“娘,一会儿我先给海珍你们买些吃的,再赶紧到大姨家家去一趟。除了借点钱外,再拿点东西。”
铁山娘也正有此意,见儿子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无话,铁山把义刚往里面搬了搬,外面留出一半的地方让他娘先和衣躺一会儿,自己在海珍的脚头上坐下,眼睛盯着输液的瓶子,见里面的药水还多。就稍微的打了一个盹。
张铁山刚闭上眼,就看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女孩,笑着向他跑过来。小女孩四五岁的模样,长得粉雕玉琢的,梳着两个朝天辫。皮肤白白嫩嫩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还银铃般的叫着他爸爸。
女孩子咯咯的笑着,张铁山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他想向那女孩走过去,可是却迈不开步。他想拉住女孩的手,可是却抬不起手来。他想喊住那女孩子,可是发不出声音。
坏了!张铁山此时心里很明白,咯噔的一惊,自己这是不是让狐仙给压住了?
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刚刚死去了吗?这个消息是娘亲口说的,而且自己后来还亲眼所见。难道自己的孩子没有死?是向自己托梦呢?
张铁山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在拼命挣扎着,这个时候他心里跟明镜似得,就是浑身不能动弹。可他知道只要能稍微的动弹一下,哪怕是脚指头动弹一下,自己也会在这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梦境中清醒过来的。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那个小姑娘依旧在身旁咯咯的笑着,张铁山的心却是愈加的惊恐起来。
正在张铁山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他猛地打了一个机灵,醒了过来,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再拍着心口抚慰了半天,到了现在,他还心有余辜,刚才的事情是那么的真切,可不像是做梦。
再看看四周,海珍依然没有醒,瓶子里的药还剩下不少呢?他娘和义刚挤在一个床上,把义刚紧紧地搂在怀里,两个人睡得正香,这一切都和刚才没有多少区别,看来自己还真是做了一个梦!
张铁山回味着梦中的情景,再望了一眼窗外漆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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