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人正健康着呢!五叔好端端的,你净往瞎出想。”张铁钢愣直了一下,马上顺口说道。
“我这不也是让你五叔给折腾出毛病了。要不是他这样瞎折腾,我哪里会做这样的梦?铁钢,这几天辛苦你们了,你现在把你五叔叫过来,咱们劝他一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常大仙用手托着头,呻吟般的说道。
“你别着急,五婶。我刚才出去了一下,现在我马上就把五叔找过来,你先歇着,你先歇着。”说到这里,张铁钢心里七上八下的,顾不上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见张铁钢从正屋里匆匆忙忙的出来,大家伙一下子都呼啦一声围拢过来打探消息。
“铁钢,我们可以回家了吗?这他妈的鬼天气可真热啊!”
“怎么样?是不是你五叔在闹下去大仙就要施法惩治了?”
“铁钢,这么半天怎么没有见你五叔的面,他到哪里去了?”、、、、、、
一时间大家众说纷纭,议论纷纷。张铁钢虽然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可脸上还不得不假装出衣服镇定自若的神情,他摆摆手对大家说道:“各位族亲,相邻,稍安勿躁。请大家再等一会儿,稍后五叔会给大家宣布一个消息,是大伙意料不到。”
大伙要问了,刚才张半仙穿着那么多层寿衣,在院子里有很多人看见呀,怎么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了。因为这时候已经有十一点左右,到了该做午饭的时间,院里的那些人都去帮忙厨房的事情,没有留意这边的事情。
即使铁山娘她们几个妇人,也只看见张半仙进了正屋,后来也都跑到大门底下去乘凉,哪里想到张半仙现在就躺在棺材里?
张铁钢先拿话稳住众人,大家一听这件事还没结束,都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各自的散去,谁该干嘛还干嘛去,一会儿听见招呼再过来。
张铁钢这才用半截衣袖,擦了擦脸上已经留下来的汗水。用眼睛瞟了瞟西边的两件正屋门口没有别人,就趁人不注意,赶紧溜过来,把门推开一条缝,闪身进来。
屋里静悄悄的,与外面的噪杂显著不同。唯一能够听见的声音就是传来的一阵阵鼾声。张铁钢顺着声音一看,差点气乐了,原来张铁山正坐在棺材一边,低垂着头闭着眼睛,嘴里发出一阵阵时高时低,时长时短的鼾声。而此刻棺材里面,却是静悄悄的,整个屋子里有说不出的诡秘。
“五叔,五叔。”张铁钢冲上前去喊他五叔,想把他五叔叫起来,这样的情景太不正常了。
可张铁钢喊了几声,棺材里面却是毫无反应,倒是把外面打鼾的张铁山给惊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有些失神的望着他的堂哥,一霎那间眼神里有些不可思议,他昨晚上差不多一整夜都没有睡好,没想到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张铁钢暗叫一声不好,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的强烈。他想冲上前去掀开棺材里的蒙头,可是脚下一阵发软,两腿打着颤,始终迈不开步子。
“铁山,悠着点,咱五叔没声了,是不是他老人家去了?”张铁钢嘴唇也有些打颤,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
“什么?”张铁山从地上一骨碌的爬起来,睡意立刻被完全惊醒,急忙去掀开蒙头,在那下面,露出了张半仙那张苍白的脸,他用手在鼻子下面探了探,已经全然没有了呼吸。张铁山顾不上害怕,用手摸了摸他五叔的脸,那张脸早已经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五叔呀!你怎么就这样走了?”情急之下,张铁山满脸悲痛,一声哭喊。
可他刚张开嘴哭喊的时候,嘴却被张铁钢牢牢地捂住。
“悄着点,先别忙着哭,铁山,咱还是先商量一下一会儿怎么向五婶交代吧!我先让人再次把王医生找来,防备万一。把你娘和四婶联通几个族里的管事都请到这个屋里来,咱们先把五叔临终前的话告诉大家,再和大家商量一下下面的事情该怎么办,你说成不成?”
到底还是张铁钢经的事情多,在最初的惊恐过后,马上从惊慌中镇定下来。张铁山此时早已经被悲伤击倒,眼看着父辈的人一个个倒下去,尤其自己的五叔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离去,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有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