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仙见众人都到齐了,她略一思索,很快的恢复了以前雷厉风行的作风,虽然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有些绝情,可是为了不违背老头子留下来的遗言,她也只好咬牙这样做了。
“众位,在我们家老头子离世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他身穿寿衣向我辞行,还口口声声的叮嘱,这大热天的,一定要在今天把他埋葬,入土为安。
对于这场葬礼因为是他亲眼所见,他很满意。一切都按照他计划好的步骤走,同时他还希望在出殡的时候,不要用黄纸蒙上他的脸,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一生,无愧于天地之间。
虽然我觉得这样做的话,自己很没有人情味。可我还闹不清老头子话中的真正含义,怕不按照他的话做,恐怕会有什么不妥,所以才这样说的,不知你们意见如何?”
常大仙把话说到这份上,睁着一双白多黑少的盲瞳,用一种无助的目光瞅向众人。
乍听此言,屋里此刻像炸了锅一般,大家的浑身一阵发冷,头皮子发麻,头发根子都想竖起来,一个个被常大仙这一番话给惊呆了。
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鬼魂?为什么刚才张半山洗澡时说过的话,常大仙此刻说出来,每件事都是这么的清清楚楚,就像是她当时在场一样。
诡异!这场景给大家的第一印象。从内心深处谁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半分钟,都盼望着这件事像一场噩梦一般,早些过去。
张铁钢看看众人面面相觑的表情,知道大家心里想的都差不多,于是他开口说道:“五婶子,我们来这里也正是为了商量这件事的。
按说这件事我没有资格说话,一切都应该听从长辈们和管事的吩咐去做。可是我和铁山在给五叔洗澡的时候,五叔也曾经对我们说过他身后的事,奇就奇在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和五婶子梦到的一致。
也就是五叔反复说道他过世后要即刻下葬。而且出殡时不用黄纸蒙面。我们大家正不知道如何是好,详情是五婶子。既然婶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就请下定夺吧!”说到这里,张铁钢站起身来,对着常大仙的方向弯了弯腰。
“咦,竟然有这样的事儿?”常大仙眨了眨盲瞳,一时倒怔在那里,这老头子还真不是凡人,竟然能够把事情料理到这种地步,可见他的功力和法术。可是远远在自己之上。可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默默无为。从来都是与世无争的过日子,甘愿埋没自己,可究竟是为什么?
还有,这老头子竟然事先对侄子们讲了这件事。却瞒着自己,难道是想死后把家产都留给侄子们,这件事门儿都没有,自己还有娘家的侄儿们呢?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阵气闷。刚想趁机发作几句,可转念一想,自己前些天没有在家,昨晚上才回来,回来后也只顾着生气吵架,两个人就没有单独面对面说话的机会。难怪老头子没给自己说呢?自己也许是误会了。
想到这里,常大仙一阵子心酸,泪水汹涌而出,她用双手把脸一捂,立刻呜呜呜的放声大哭起来。她的两个弟子连忙走进来。给她递上一条浸过的湿毛巾。
“他婶子,节哀!五兄弟过世的仓促,可一应用品都事先准备下的,我们倒不会抓瞎。只是他也五六十岁的人了,怎么也得停个三五天的,不能像埋死孩子一样,立刻就草草埋了吧!”铁山娘见常大仙只顾着伤心,就大声的问着。
其他人也都眨巴着眼睛瞧着常大仙,铁山娘说的这件事情,点出了这件事的关键所在,这也是大家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常大仙止住了哭声,可心里依旧有些忿忿不平,她把心一横怒声说道:“这个死老头子,临死都还把我当外人防着我,既然他把后事都交代给侄子们了,那你们老张家的人就看着办吧,还来问我干什么?”
事情出现这样的变化,倒是大家始料未及。两个管事的相互使了一个颜色,抬脚向门口挪了挪。他们虽然使族里德高望重的人,可是要管的每件事都不相同。超出常规惯例的、涉及到别人的家庭内部矛盾的事情,他们也不好插口说话。
铁山娘知道常大仙会错了意,只当是侄子们要夺她的家产,所以这个时候才身怀敌意。可那屋里人已经停在了灵床上,媳妇们“亲老子长,亲老子短”的已经拉开了哭腔,这个时候可绝不是吵闹不休的时刻。
于是,她走上前拍了拍常大仙的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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