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用苍老的声音说道:“你们俩跑哪去了,叫我们好找?”
两个人正头挨着头说话,冷不防后面响起了声音,立刻吓了一跳,玉秀毛扎扎的叫了一声,依曾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别叫,是我奶奶。”
铁山娘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了疲惫,她摆摆手示意两个人安静下来,接着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别再瞎跑了,一会事情很多,人来人往的。你们只有看好了长明灯,也就是不要让灵前的香烛熄灭。有人吊唁的时候,你们要记得磕头、痛哭,多想想五爷爷平时对你们的好,如今他人都死了,也该是你们卖力的时候了!”
“哦,知道了奶奶!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上不舒服?”依曾赶紧扶奶奶坐下,然后关切的问道。“我先给您找杯水吧!”依曾说完赶紧出门找水。
“哟!铁山娘,这就是你家细妹子吧!这几年出落得可真水灵,听说这一次都考上县里的重点中学了,可真是祖上有德,出了个状元。您可是老南瓜命,越活越红呀!”等依曾一出门,旁边的几位老太太就立刻和铁山娘攀谈起来。
“是啊!长的这么漂亮,也不知是不是个有福的,到最后可别学了她那个娘,何况还是个属羊的,克性大呀、、、、、、、”就在大家向铁山娘夸奖依曾的时候,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却在这时候响起,大家侧目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耀宗的奶奶。
这可谓正是冤家路窄呀!大家在夸奖依曾的时候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谁不在心里嘀咕着红颜薄命这句话,要是让依曾嫁到他们家去,可没有谁是乐意的!
长得漂亮不顶饭吃,要是家里人被她克死了,那岂不是得不尝试了!所以村里和依曾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没有哪一个不被叮嘱过:离老张家细妹子远一点,别被那副狐狸精嘴脸迷惑住了。那女子一副克夫相,谁娶了她准被她给害死了!
王耀宗奶奶的这句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可是她们看见铁山娘越来越阴沉的脸庞,猛地意识到刚才那些话的不妥,慢说这里是灵堂,不宜争吵。可就老王家和老张家的纠葛来说,这两个人可都是以护短而闻名的难缠的主。
“我孙女有福没福,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可她却从没有害过人。不像某些人,精细鬼,伶俐虫,站着说话不腰疼。只看见自己的长坂坡,光看见别人的走麦城,数来数去就他家好,出的人物个个行,坑蒙拐骗行行通,还会投毒害人精。这可真是嗑瓜子磕出一个臭虫——什么人都有啊!还好意思笑话人,真是不知廉耻!”
果然,铁山娘可不是那软柿子,一听刚才欺负她的宝贝孙女,登时就两眼喷火了。
“你、你真是太欺负人了,我看你家的出殡今天就别想消停!”王耀宗奶奶说话这句话,就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好了,好了,大家都一把年纪了,再说了这里也不是吵架的地儿,就都少说两句吧!耀宗他奶,咱们可是为人家帮忙的,可不是来置闲气的。算了吧!”一位同来的老太劝解道。
“气死我了,你们也都听见她刚才说我的话了,真是难听死了!我只说了那么两句,她就数落我一堆,这里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王耀宗的奶奶一边说着这话,一边那眼睛靓着铁山娘,巴望着从她嘴里说出些软话来,来挽回自己的面子。
大家见此情景,有些人正好幸灾乐祸的想看些热闹,就把上前劝解的人拉到一边,看看这两位究竟是谁更厉害些,然后再斟酌着该笑话谁和恭维谁。
她们这些小计俩可瞒不过铁山娘的法眼,这些年来的经验也不是吃素的,都是打拼出来的。她两眼一睁,霍得站起身子,指着王耀宗奶奶的鼻子说道:“呆不下去就走哇!又不是谁请你来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呀?
这屋里坐着的哪一个不是见过大世面的,就是除了你,真是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好大的一张脸呀!想趁着我们老张家有事找茬呀?就是我能忍在座的各位老姑娘也不能忍呀!”
众人一见铁山娘这气势,纷纷见风使舵的把枪口倒转,对准王耀宗的奶奶,“我说老王家的,你也真是的,今天老张家要发葬,你就别再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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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朋结婚,回老家好几天,顾不上更文。这些天的感受,那真叫一个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