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许别人碰。
“你看你弟弟这样对你,证明他不喜欢你,那就是你这个姐姐做得不好。所以你以后吃包子。也不要给他留。等他哪天学会吃包子给你留了,你再给他留。”
啥?裙子眼睛又瞪圆了。
叶秋笑着问,“如果他能这么做的话。你会不会开心?”
当然。
裙子想起在弟弟一岁多的时候,其实还没这么霸道。他那时吃一个鸡蛋,还会塞给姐姐咬一口。可在被芳嫂严厉呵斥过几回之后,弟弟再也不会分给她了。
有时裙子也会馋,希望弟弟哪怕能分一口馒头给她,而不是总让她啃那割喉咙的窝窝头。如果那样,她一定会很开心。可惜。总是失望。
那如果,她听叶秋的。以后弟弟就会改么?
似是看出她的心声,叶秋很肯定的说,“你信我,如果你弟弟改不好。我负责。”
——揍他!
一次不行揍两次,揍得多了,就不信灭不下那小子的坏毛病。
如果地瓜在此,就会发现,他娘跟那个大个子叔叔,有些时候还蛮象的。
叶秋描绘的前景太美好,裙子有点不敢相信。
叶秋也不需要她马上就信,只正色告诉她,“我买包子给你。是想请你办事,而且是关系到全村的大事。如果你不吃饱,办事时没力气。回头误了事,是包子值钱,还是征兵那六十两银子值钱?”
这话让裙子羞愧了,她连忙摆了摆手,又拍拍胸脯,表示再不会了。
马车狭小。叶秋在车棚里跟裙子说的话,坐在车辕上的董大伯也听见了。将手摸向怀中暗藏的一个肉包子。他犹豫一下,到底也拿出来悄悄吃了。
裙子心性单纯,有些话叶秋没讲透。可董大伯要说自己也不明白,那就是装糊涂了。
她明知自己可能听得到这个话,却还要故意说来听,就是想告诉他,她请了大伙来办事,又不是为她自己,说来也是为了仙人村的兵役之事。大伙不把力气养足,等办砸了事情,还藏着这几个肉包子有什么用?莫非真拿去打狗么?
自己这一把年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就算叶秋不肯告诉他到底要做什么,但肯定是为了村里人好。那他好好听着就是了,何必追问那么多?
相信她也不是故意不说,只怕是有些事没办成,不大好说。既然跟她出来,做人还是要多些信任。
这叶家丫头也确实有这能力。就象之前在公堂上跟郑亭长的一番争执,难道他有本事说出什么均税额?
董大伯此时终于想通,为什么朱长富放心叫叶秋来,连老头也只叫孙子跟下山了。
他们这一辈,到底是老了,脑子比不上年轻人灵活。象是连升,听叶秋说了那些话,马上就知道怎么帮衬她。
当时董大伯也想说来着,可还没想好,连升都说完了。细细一想,还挺有道理。
董大伯暗下决心,若有下回,就把自家小儿子也叫出来跟着叶秋办事,就算跟裙子似的要挨些骂,总会多长些见识。
天色,渐渐的暗了。
这一夜,注定好多人都无法安眠。
就连郑亭长都没闲着,难得的抓着亭舍的税吏一起加了个班。
可经过仔细的核算,按叶秋所说,不说人均,只拿总数比较,如果真的在仙人村征那么多兵,也是完全说不过去的。
税吏最后擦着汗,得出一个结论,“大人,如果按仙人村缴税第三的连家那样都要征兵,那咱们整个八角镇,估计得有六成人家都得征兵了。”
什么?郑亭长也被这数字吓到了。如果两户人家就要去一个,那非激起民愤不可!
“那要是再除掉他家呢?”
“刚刚卑职已经仔细的算过了,这仙人村税少,实在不是因为他们地里出产少。相反,山上人家因为地薄,会比山下人更加爱惜土地,所以他们每户的总出产量实际上是不少的。只因为村中人少,所以才在总数上吃了亏。如果一定要拿仙人村的出产作比,那最多只能在他们村征到三户,才能保证其他村子不受波及。”
什么?郑亭长再一次被吓到了。
仙人村总共只有二十七户,若只征三户,便连五抽一都不到。这对于仙人村来说,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恐怕他们只会欢天喜地,又能多留下两户壮丁吧?
“你有没有算错?”
税吏苦笑,“大人,我这算的还只是按每家每户的出产,若是按人均,那整个仙人村都没法征兵了。”
郑亭长无法可想了,“行了,你先回去吧。不过这些数字,全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
税吏唯唯诺诺的退下,郑亭长回了后宅。不多时,郑夫人又去了陶家。
看着她从驴车下来,从大门底下的红灯笼下走进去,在陶家不远的荒草垛里,另有二人目光闪闪。
陶府后院。
本欲安寝的陶老夫人接待了郑夫人,听她源源本本说完事情经过。陶老夫人原本闭目养神的一双老眼猛地睁开了,嘿嘿冷笑,“区区几个小数字居然就难倒了亭长大人?你们也是太过小心了。放心,她如要敢提,我就让她在这上头翻下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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