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得瑟个什么?叶秋把擦洗干净的小桂圆儿塞他怀里,鄙夷的说,“跟你的狗睡去!”
地瓜抱着小狗,故意往李雍身上倒去,“那我带着小桂圆儿跟叔叔一起睡。”
只可惜,叔叔不是阿数哥哥,还是很嫌弃小桂圆儿的,再看叶秋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你自己跟他睡。”
地瓜很可惜的看他一眼,忽地问,“那你要跟谁睡?”
这个问题,不太好问题。
男人跟叶秋似是做贼心虚般,对视一眼,都有些面红耳热了。
尴尬的沉默了一阵子,男人才似是找到话题般,清咳着扯了一句,“颜老夫人要拜托你什么事?”
叶秋忙完家里就专程过去了一趟,男人没陪着。他毕竟管着军营,跟文官走太近了不太好。
说起这事,叶秋倒有新闻想说,可还没张口,就听外头江妈妈在喊她,“小娘子,有人找。”
叶秋再掀开窗帘,却是见到她正打算八卦的主角之一,许志坚了。
只是她看起来颇为狼狈,脸色青白,身上没有了从前的锐气,倒象是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般,她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李雍倒是很识趣,见此立即从车上下来,“你们慢慢聊。”
看他从叶秋车里出来,重骑上了马,许志坚眼中掠过一抹复杂,再走到车边时,难得一回低声下气的问叶秋,“我表哥还在你那儿吧?我能搭你们的车,回去吗?”
当然可以。叶秋叫她上了车,让江妈妈把地瓜和小桂圆儿都带到后头她们车上,才问起许志坚,“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来喝口水,慢慢说。”
许志坚低低的道过谢,从她手上接过热水,紧紧的捧在手里,叶秋无意中碰过她的手背,才发现她的手背冰凉冰凉的。就算从前有些龌龊,可这一刻,她是真心关切的问。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可许志坚立即紧张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那日受了惊吓,后来我迷了路,病了一场,在农家小院住着,也没能给你报信,对不起。”
没事。叶秋大度的摆了摆手,看她不太想说,也不再逼问了,“那你歇一会儿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病还没好全吧?正好我这儿还有早上蒸的豆沙包,还热乎着,你尝两个。”
许志坚低声道了谢,接过豆沙包,却没有急着吃,而是抓了很久,才对叶秋说,“我在农家住着的时候遇到秦,秦家大公子了。我之前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是听他说是李营长的哥哥,就跟他说了一些事情……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怪不得。
叶秋恍然,就说秦商怎么会突然找到自己,原来是从她这里套到了话。
“那也没什么,反正他都离开了。”她故作轻松的说了这么一句,却直觉的觉得,许志坚这副模样,似乎跟秦商有点关系吧?
只年轻女孩子的事,有些不好问,她也就不打听了。
只这一路往仙人村走,李雍还真的不是白来的。每到一个村子他都会停下,按照阵亡名单,把那三百烈士的抚恤金按照阵亡将士的标准,给他们的家人发放了下去。
还有一份可以给家人终身免除劳役的文书,这是颜修之答应的,李雍既然保证他的留任,他自然也要把此事做到。
好些乡亲,都已经收到噩耗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收到抚恤金和官府的文书,小老百姓识字的都没几个,自然搞不清楚,清水营发的和朝廷发的有什么区别。
他们只知道,有这些东西,就能证明自家儿孙夫郎是为了潞州牺牲的,也是为了西秦战死的。就算再难过,但也能给他们贫苦的生活解决些问题,给他们失去亲人的心灵带来些许抚慰了。
叶秋看着伤感,回头却也悄悄问,“你哪有这么多钱垫上?要不要从我那儿拿些去?”
他上报的折子才递到京城,等那个抚恤发下来,再层层盘剥,还不知能剩几个。别看一家的抚恤银子不多,一人就二十两,可乘以三百,就是个很庞大的数字了。
李雍没吭声,只道,“有人出钱。回头你去找何渊,我还给你留了一部分,不过眼下还没到。等钱到了,你看是拿去做些什么,不管赚多少,都搁在你那儿。”
叶秋哦了一声,算是应了。她原本想着,就算男人有办法弄来些钱,可发完抚恤,也剩不下几个了。可等到回头何渊真的把钱给她拿来时,却是把村长吓得不轻。他这是上哪儿打劫了这么大一笔?
这些还是后话,等到了八角镇的时候,朱长富和好些乡亲在新任亭长薛少卿的带领下,在半路上来迎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