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用罢,冷然也未再有所停留,借口身体有些不适,便离开了画廊。
见她走了,正在一旁赏花的贵妃娘娘当下便是冷哼一声,望向皇后的目光之中满是挑衅之色:“你当真以为,她既能入了夜王爷的眼,这般快成了婚,只是因为夜王爷着实太喜欢她?娘娘,您身处深宫太久,想来还不知道外间都是传言,今年这次的天机试炼,她的华夏阁也是有着极大的几率会收到天机楼邀请的?她若非有着这般能耐,夜王爷又怎敢留她一人在这里?”
且知,这深宫深深,历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便是这位尊皇后凤位的女人,若不是心狠手辣,又怎能稳坐后位这么多年,甚至连陛下最看好的大皇子、最宠爱的九公主,也都是她生出来的?
可就算在这后宫里头手段再厉害,那也只是在后宫里,对于外界朝廷之事,若非没有准确的消息来源,谁能知道那看来柔柔和和好似没什么脾气的夜王妃,居然会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原本这一场早宴不过是鸿门宴,料想夜王爷一早便是知情的,却还是让夜王妃独自一人赴宴,这代表了什么?
不就说她夜王妃是个不好惹的人吗,可皇后今早居然还这般的试探?
听着贵妃的讥讽,皇后面色不变,依旧是那般的温婉沉静。她看着眼前的一簇早开的牡丹,那牡丹花瓣大红,开得甚是娇艳欲滴,惹人垂怜,她伸出手去,十指青葱,微一用力,便是折下了那朵牡丹。
艳红的花朵被那纤纤玉指的主人送近鼻尖,轻嗅了嗅,便是一股子浓郁的芳香。
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似是陶醉在了那花香里,口中却是道:“笑话,你以为本宫真如你所见的那般愚蠢?大智若愚可懂什么意思,真难为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斗不过本宫。”
听见皇后这明显的鄙夷,贵妃脸色一黑,刚要发作,却又听皇后继续道:“亲爱的贵妃妹妹,你可知她这接连两次入宫,第一次是随夜王爷一同来请求陛下赐婚,第二次便是方才敬早茶;这两次进宫来,都是面见圣颜,你是没能见到,也没能听说,陛下这两次的反应。而同样的,你也未曾像本宫一样有幸陪同在陛下身边接见她,做她的夫家长辈,自然不会知道,她昨日大婚之时,陛下那反应,啧啧。”
“娘娘,您什么意思?”贵妃眯了眯美眸,眸中神色略显诡异。
显然皇后这寥寥几句话,已是让她察觉到了什么不妥之处。
不过一个弟媳而已,料想陛下不过也是初见而已,为何听皇后这么说,却是有着什么内情?
“本宫什么意思,你心里自然清楚,何须本宫来多说。”皇后玉指倏地收紧,那娇嫩的牡丹便是在她手中寸寸碎裂,被碾成了猩红的汁液,染得那蔻丹越发的鲜红,“这后宫里头,女人已经够多了,本宫可着实再不想,又来那么个像你一样难招惹的刺头儿。”
所以,才会故意的在席上试探交战,为的便是让她觉得后宫不是她该常来的地方,让她不会再在陛下的视线中出现。
所以,才会故意将那待月郡主请来,为的便是让她知道,不是嫁给了夜王爷,就能牢牢的守住正王妃这个位置。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皇后悠悠叹了句,随手扔掉那残损的牡丹,神色依旧温婉如水。
……
冷然刚走出画廊,还未离开御花园,便是听得身后有人娇叱道:“夜王妃,给本郡主站住!”
冷然依言停下脚步,转身来,淡淡的看着那有些气喘吁吁的少女。
见她终于是停下了,夜待月忙喘了几口气缓过来,方才走过去,眉目间尽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激动和阴狠:“夜王妃,听说王爷很宠爱你,是么?”
说着,她掩在衣袖中的手忍不住狠狠地握住了拳,嘴唇也是紧紧地抿起了,贝齿咬着唇肉,都是不自知的快要咬出血来。
而同时,她的神情也是变得紧张起来,等待着冷然的回答,生怕听到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话。
听到这句话,冷然明了,原来是和夜离绝有关的,难怪会那么仇视她。
只是,这仇视得是不是太厉害了?恨不得要活生生撕了她一样。
“我们本就是夫妻,他不宠我,还能宠谁。”冷然淡淡回道,看着这个在极力控制着情绪的少女,眉头淡淡一挑,“郡主,请问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么?倘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也该像九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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