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赵元轩把枕头摔到床榻的角落里。
“郡主,您又在恨人啊,奴婢也不知道您恨的是谁,不过敢得罪您的,一定是该死的!”小苁顺着赵元轩的话接道。
“你骂谁该死呢?”赵元轩怒道。
小苁也傻眼了,自己只是帮自家郡主骂那个气了郡主的坏人,怎么郡主反倒对我不满?小苁道:“郡主,奴婢在帮您骂那个人呢。”
“不许你骂,他再坏……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骂,你不可以,否则就是不敬!”赵元轩很生气道。
“是,是,郡主,奴婢明白了。”
小苁见赵元轩没再追究,她才松口气,心中却也在犯嘀咕:“这个人好厉害啊,能惹郡主不开心,可郡主好像又舍不得骂他,难道是世子殿下?”
在小苁出去张罗给赵元轩准备晚饭时,赵元轩坐在桌前,手上还拿着之前纪宁还给她的小草人,她已经把纪宁的一缕头发取下来,攥在手中,看到纪宁的头发就好像见到纪宁本人一样,她脸上又是恨,又是想笑,又是想哭,又是想骂……整个人也好像是魔障了。
……
……
崇王府的一处秘密地下室内,崇王正在接见另一名从京城来的使节,这是当晚京城来的第二波使节。
第一波使节是皇宫派来的,通知西番人出难题的事,让江南各处把题目公布,找到天下最聪明的人,这件事有一年的时间,所以不用太操之过急,而且天下那么大,崇王也无意去跟别人争什么,至于难题是否能解开,他并不关心。
反倒是第二次来的使节,是崇王很慎重的,此人是一名男子,有四十岁上下,看上去很精干,不但有谋,而且身手极为了得,脸上留着小山羊胡,看上去很像个老谋深算的刺客。
“……五皇子殿下很希望崇王在来年入朝朝觐之时,向陛下提出另立太子之事,如今五皇子殿下正在搜集当今太子谋反的证据,但这些证据,不能由普通的大臣来上奏,否则是僭越,也不能由五皇子来提出,因为陛下一定会觉得五皇子是有意要针对太子。陛下一向很相信崇王您,若由崇王在与陛下私下饮宴时,顺带提上一句,由陛下派人去彻查,到时将太子谋反的铁证调查到,那太子百口莫辩!”来人用很乖张的语气道。
崇王冷声道:“那听你的意思,五皇子这是准备栽赃诬陷?”
“崇王爷,有些话您还是小心说话的好。”来使冷声道,“五皇子殿下从来没有诬陷太子之意,很多事情就是先下手为强,若等到太子先出手,不但五皇子要蒙难,若被太子调查出崇王爷曾在暗中相助五皇子,那他能放过崇王爷?反倒是五皇子,只要五皇子得势,一定会让崇王爷执掌兵权,到那时,崇王爷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崇王道:“那本王如何相信五皇子将来继承大位,不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五皇子殿下一向力量薄弱,崇王只要相助五皇子,那五皇子必须倚重您,这点道理,您不会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