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有脏东西,另外,再请给我按摩下颈椎。”
“好的,先生。”许惜答了话以后就开始给盛怀瑾洗头了。
他的手指格外地灵巧,不疾不徐,又细致温柔,从太阳穴一路到颈椎都照顾地非常好,那力道刚好让人有些麻麻的,不会痛,却又恰到好处地缓解了疲劳。
盛怀瑾即使是出道前,也大多是光顾知名的造型工作室,很少在这样的理发店来。出道以后的这么些年都是那几个熟悉的造型师给弄得,他不知道现在这些理发店的服务都这么好了,伺候得他想叫唤,舒服地要命,他简直忍不住想说“我脱-光了你给我洗个澡吧。”
盛怀瑾享受了一会儿,又睁开眼往上瞧许惜。他前面的刘海有些长,垂下来看着特别乖顺,洗头的样子极其认真专注,好像他捧着是什么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越看越觉得让人觉得顺眼,盛怀瑾有些好奇那口罩下面的脸究竟是什么模样,于是便问道:“为什么要规定戴口罩呢?”
许惜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疑惑:“不都是这样吗?不戴的话,对客人不尊重……”
“明白了,我很久没在外面洗过头,不太清楚。”盛怀瑾也没在意许惜的口罩,虽然瞧着这少年可能姿色不错,但他可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啊,这样小理发店里的发型助理还能比得上他公司里那些个小妖精吗?没准儿口罩摘下来是口臭加龅牙呢。
许惜又道:“要是您觉得看着不舒服的话,我一会儿给您吹头发的时候摘下来。”
盛怀瑾笑笑,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他已经很久没能这么享受过了,甚至在高档会所消费都没能让他这么浑身舒畅。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在太阳下的猫,懒洋洋地直想打瞌睡,然后在许惜小心的伺候下,盛怀瑾的意识越飘越远,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许惜没发现他已经睡了,倒是还在认真地给他洗头。那头发硬--邦邦的有些扎手,又黑又亮。许惜老实地找着有没有什么脏东西,可看了半天,除了发蜡以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先生……”许惜叫了一声,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睡着了。
许惜立刻闭了嘴,偷偷看他。
他太完美了,五官像是精雕细琢的塑像一样,那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刺得许惜自行惭秽。
如果……如果自己能成为这样的人就好了啊……许惜痴痴地看着盛怀瑾,好像入定了一样,不自觉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嗯。”盛怀瑾在睡梦中发出不满的哼声,许惜吓了一跳,马上埋头工作。
盛怀瑾长叹一口气,又不再有动静。
许惜如释重负,可忍了一会儿,眼睛还是止不住地往盛怀瑾身上瞟。
能看出他很疲倦,就这么一小会儿都能睡过去。
许惜慢慢把手伸到盛怀瑾的脖颈、肩部开始按摩游走,那肌肉结实的触感让许惜觉得有些陌生,他能感受到盛怀瑾身体的热量,心里也不住地紧张。他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盛怀瑾。
许惜没见过这样的人,看着很温柔,可又十分有气势。许惜有点怕他,又有点佩服他。所以即使他在睡梦中感觉不到,许惜仍然在认真地有些虔诚地努力取悦他,希望自己能尽量地减轻一些他的疲劳。
过又了许久,许惜双手酸得没劲发痛,盛怀瑾都还没醒。
许惜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满脸忧虑。
再拖的话,就来不及去那边,会迟到的。
许惜犹豫了一下,小声叫了一句:“先生。”
盛怀瑾没醒,还在沉睡着。
许惜摘下口罩,走到盛怀瑾的身边,轻轻拍他的胳膊:“先生……”
盛怀瑾只觉得浑身都舒坦地不想动,然后他在迷迷蒙蒙之中,听到一个软糯的声音:“先生……”
这声音一点儿也没让盛怀瑾觉得叨扰,倒是温柔地没有一点侵略性,让人不住想靠近,接着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瞧见的是一张他从来没见过的,漂亮地让人窒息的脸。
莹白的皮肤,湖水似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两把小扇子,还有水嫩的嘴唇和精巧的下巴。
他简直像自带圣光的天仙。
有一瞬间盛怀瑾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做梦。
“先生。”许惜又喊了一声。
盛怀瑾立马浑身都醒了过来,除了他的脑子,还有他下面那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