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了电话:“喂,南姐。”
宋南的声音依旧冰冷:“许惜,明天有拍摄。”
“我知道了。”
“好。盛总会出差一个月,这一个月你是继续住在盛总的公寓,还是要回家?”
许惜觉得宋南的声音让他的喉咙被压迫地厉害,都发不出声音来。宋南安静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了。盛总的意思是,这个房子你喜欢的话,想住多久都可以。但是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要搬走,直接通知我就可以,我会派人来接你。”
许惜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抓着电话的手不断地颤抖。
他为什么要搬走?这是他的怀瑾的家,怀瑾出差了,他要在这里等着他。
宋南公式化的声音继续传出来:“许惜,你上一季度和a品牌的设计师合作的反响很好,设计师希望明年春夏系列继续和你合作,所以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最近的拍摄工作你一定要认真完成,至少将下一季度的拍摄完成,否者我这边会有些难办。”
“我会的。”许惜闷闷地答道。
“好的,那就这样。对了,盛总在国外工作,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要给他打电话,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我。”
“……好。”许惜吸了吸鼻子,用力将那些窒息的感觉逼迫出自己的胸膛,轻声回答。
而后宋南便便挂了电话。
这是怎么了?许惜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冰冷而陌生,压抑着他的每一寸皮肤。
这屋子好大啊,冷清地让人害怕。
盛怀瑾不在身边的日子,许惜才发现自己那么想他,好几次正和人说这话,突然就想到了盛怀瑾,然后就止不住地开始发呆。
十多天之后,任海莉也出院了,许惜不再需要店里、医院两头跑,总算轻松了一些。然后日子又慢慢地过,距离盛怀瑾回来的时间只有几天,许惜遥遥无期地等着,每一天都觉得心慌不安。
某天上午,许惜刚刚到理发店,正准备换上工作服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他爸爸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并不是任海明,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你好,请问你是任海明先生的家属吗?”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xx分局的交警,任先生出了车祸,请你来一下现场。”接着许惜就听到任海明鬼哭狼嚎的叫喊声:“哎呀,你快来啊,你爸要被人撞死了!”
许惜心里一紧,立刻丢下手里的东西,急冲冲地喊道:“爸爸,你怎么样了!”
交警立刻道:“您别担心,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小车祸,我们已经在处理现场了,请您尽快赶到。”而后便告诉了许惜地址。
许惜吓得脸色煞白,赶紧挂了电话给旁边的人说了几句,焦急地朝那个地方跑过去。
还好不远,离理发店也就几百米的距离,应该是任海明准备过来找他,路上就出了事情。许惜刚刚跑过街角,就看到不远处路中间围了一大圈的人,有一辆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轿车银色停在旁边,还有交警的摩托。
许惜焦急地大喊着任海明,努力挤开人群。好不容易挤进去了,就看见任海明坐在地上,一条腿形状扭曲,暗红色的鲜血染湿了整个裤腿。许惜立刻吓呆了,头皮发麻脑子里嗡嗡直响。
一个老交警在处理现场,另一个年轻些的交警在背后扶着任海明,拿手帮他固定着受伤的腿,看到许惜之后问道:“你是当事人家属吗?快过来帮忙扶一下,别牵动他的腿。”
许惜总算找回了自己的脑子,赶紧照办。
任海明满脸都是冷汗,表情非常痛苦,但声音还是气势如虹,对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吼着:“你别想跑!”
从许惜的角度,只能看到这个男人的半侧面,他身姿挺拔,宽肩窄腰,头发用发胶梳得整齐又精神,他不耐烦地看着手腕上的表,明显有些着急的样子。
许惜又没有空多瞧他,而是带着哭腔喊任海明:“爸爸,你怎么了?”
任海明凄惨地大叫:“唉唉唉,别动我腿,痛死了!”
许惜脸都白了,慌乱地缩回手不敢动他。
“非常抱歉,请问您与这位先生父子关系吗?”对面的男人声音听上去深沉浑厚,是非常有魅力的嗓音。
许惜抬头,那无辜又惊慌的眼神就像是某种小动物,对视的瞬间便让男人愣了神。男人皱起眉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男人有一副非常精致的容颜,目如朗星,剑眉入鬓,属于那种漂亮得带着些邪气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