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不意味这盛怀瑾最近被严厉盯梢的日子结束了,宋韵还在京城,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考察,只得了一个“差强人意”评价。于是盛家长辈们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对盛怀瑾更是严加看管,盛怀瑾郁闷坏了,只带上司机能去找陆戎解闷儿。
陆戎去上海过年了,赶巧了盛怀瑾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陆戎正好到北京。于是盛怀瑾先去了他们常去的酒吧,在小包厢里等着。
陆戎一坐下,也是一脸的苦瓜相。
“我要结婚了,提前给你说一声,你好准备礼金。”盛怀瑾说着就喝了一大口酒。
陆戎简直惊讶到了极点,瞪大眼睛道:“什么?你要结婚?和宋南吗?”
“废话,除了她还有谁?”
陆戎嘲讽道:“你对着女人能硬-得起来吗?”
“能啊,漂亮就行。”盛怀瑾扯着嘴笑。他又不是没试过,只是说那种体验不是特别好,“宋南挺好的,又漂亮又能干。不过就是我那大姨子,宋韵,不知道你见过没有,最近跟个特-务似的天天瞅着我,我出门都只敢来找你。”
陆戎冲他竖了个中指,道:“那不是活该嘛,你可真恶心,干嘛糟蹋人好好的姑娘?”
“说什么糟蹋?是她自己先跟我提的要和我结婚,我们早就说好了三十岁之前结婚,两厢情愿。”
“哦,那我该恭喜你啊,新郎官。”
盛怀瑾特别反感陆戎这样,这让他莫名地心虚。
“操,你这阴阳怪气的干嘛?年轻的时候谁不疯一下,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年纪的事情,你三十岁了不结婚吗?”
陆戎张开双臂仰躺在沙发上,道:“我不结婚,我不喜欢女人。”
盛怀了嗤笑一声,道:“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和哪个小情儿过一辈子了?”
“你别给我扯那么远,我还没想过一辈子的事儿。反正,我就知道我不会和女人结婚。”
“幼稚。”盛怀瑾把脸别到一边,不想和陆戎说话。
一辈子啊……别说陆戎,他也没想过,即使现在他意识到了自己喜欢许惜,也无法确定这份喜欢的斤两够不够捆绑住他的一辈子。
陆戎翻了个白眼,道:“嗯,你成熟,你懂事,你想的周到,妈的那你现在这一副死人脸是干嘛?哦,对了,你的问题,八成都是劈腿问题,你又劈腿了?”
盛怀瑾一下表情变得有点难堪,吃了苍蝇似的。
陆戎知道自己说中了,立刻幸灾乐祸地道:“这是,被发现了?咦,不对啊,被发现也没什么啊,发现了不闹就留下,闹就甩,这不是你一贯地处理方式吗?怎么这次掉坑里了?”
“喝酒吧你,这么贵的酒堵不住你的嘴是吧?”盛怀瑾脸色越发阴郁难看。
陆戎才不管他不高兴呢,继续口无遮拦地八卦:“肯定是上次我见到那个,叫什么‘小惜’的,看着挺纯一小孩儿,是吧?怎么,他那小鸡仔儿的样,还敢给你翻了天?”
“放屁,他死心塌地得喜欢我,他敢?”盛怀瑾眉毛挑了两下,陡然拔高了音调。
许惜就是那么喜欢他,他还不信了,自己连个小傻子都治不了了。他怎么可能让许惜跑出他的手掌心
是这样的。
可现在这一日日的惶恐不安、患得患失的心情,又如何解释?
盛怀瑾无言地看了陆戎的脸好一会儿,特烦陆戎现在这得意的样子,他猛然想起一件事,而后抬高了下巴,恶劣地道:“你以为你好了,自己后院都着火了还好意思笑我。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林珺童和萧安歌,背着你,搞到一块儿去了。”
接着盛怀瑾添油加醋地把大年初二首映礼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陆戎说了一遍,完了之后,陆戎简直要杀人似的,差点跟盛怀瑾打起来。
盛怀瑾踹了他一脚,吼道:“少他妈在这儿跟我闹脾气,看你那样儿都够了。”
陆戎正气得直喘气儿,一直拿一张臭脸对着盛怀瑾,两人互相瞪着,谁都不甘示弱。俩损友在这儿互相拆台,相看两厌,得了,这酒还是不喝了,越喝越气人。
盛怀瑾摆摆手道:“算了,散了吧,我回去了。”
陆戎正是着急的样子,也不想和盛怀瑾多待,俩人就这么闹得不欢而散。
盛怀瑾从酒吧的后门出来,司机还尽职尽责地等着。
这时候才刚刚八点多,北京城热闹的夜生活都还没有开始,但现在盛怀瑾却完全没有心情流连夜色,而是渴望着一种安宁。
银灰色的高级轿车在京城宽敞的道路上飞驰,盛怀瑾沉默着,老实的司机也一路都没有说话,直到他们的车刚刚拐过一个转角的时候,盛怀瑾突然开口道:“下个路口左转。”
司机有些疑惑道:“盛总,您还要去哪里吗?”
盛怀瑾略微皱眉道:“不,只是从那条道绕回去。”
司机也没有多问,而后老实照做了。
两分钟之后,街道上一家装潢别致的理发店出现在了盛怀瑾的眼里。去年初春,他就是在这里意外地捡到了许惜。
盛怀瑾立刻开了车窗,专注地朝那个地方看过去。他知道这样不过是徒劳,根本不可能看见许惜,可他还是期待地看了半天。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想念一个小傻子,这样白痴似的偷-窥。
他很矛盾,一面希望马上能见到许惜,一面又忍不住担忧自己要是这个时候见到许惜就会把人给绑回去。
再忍忍吧,反正许惜跑不掉的。
又忙忙碌碌地过了十来天,宋韵这个多事儿的大姨子终于走了,那边一把宋韵送上了飞机,这边儿盛怀瑾还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就忍不住给许惜打了电话。
这个时候太阳刚刚落山,店里没什么生意,许惜站在店门口透气休息,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有点眼熟,许惜接起来,问道:“你好,请问哪位?”
对于许惜还是没有存自己电话,盛怀瑾有些恼怒,黑着脸道:“小惜。”
许惜突然怔楞住了,手便不自觉地抓紧了电话,盛怀瑾继续冷声道:“不准挂,我们谈谈。”
许惜没有开口,也没有挂电话。并不是因为他想听盛怀瑾说什么,只不过他向来就怕盛怀瑾,盛怀瑾语气一严肃,他就条件反射似的听话了,拿着电话往墙角躲过去。
盛怀瑾深吸一口气,尽量放软了声调,道:“小惜,我很想你。你现在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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