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滑,一杯酒不小心倒在了花锦城的身上。
成怡心吓得不轻,跪在地上不断地道歉,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
花锦城也料不到会是这个样子的,本无心责怪,看到成怡心惊慌失措的模样,刚要起身安抚,晋王已经起身,走过来一把将成怡心拉了起来。
花锦城想说,王妃不必如此拘礼,自己没事的。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晋王已经冷冷地开口,“内人不小心冒犯了娘娘,本王在此代她向你道歉了,还望娘娘莫怪罪。”
花锦城鄂住,看着他将自己的王妃紧紧地搂在怀中,像是在护住一件着那伯一般,对着她冷声冷气,那样子,仿佛自己要故意为难他的王妃似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土崩瓦解,碎了一地,那是两个人昔日美好亲密的回忆。他执着她的手教她写字,犯了错也是轻声责怪。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凤闵不动声色,勾着唇,接过了舒哈递过来的美酒。
“娘娘……”身后的红莲担忧地低喊了她一声,“您的衣裳都湿了,小心着凉,快随奴婢回宫去换一换吧。”
花锦城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身上冰冷无比。
冷辉当空,四周肃穆,只有偶尔腾空而起的烟花染红了天空的一角。
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怪异的叫声,止住了花锦城的脚步。
身后的红莲一急,“娘娘,您的衣服要赶紧换呀,这种天气着凉了可就不得了了。”
花锦城马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把红莲吓得一愣一愣的,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顺着花锦城的目光看去,在翠池边看到了一团白色的影子,定睛一看,居然是一直浑身雪白的猫,红莲的脸马上垮了下来。
“别动,它好像受伤了,你别吓到它。”花锦城看着那个角落轻轻地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了短笛。
“娘娘?”
花锦城兀自将笛子放在唇边慢慢地吹了起来。
过了一会,那只白猫竟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却不似平常猫该有的轻巧,怕是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够久的了。它缓缓地走到花锦城的脚下,雪白的脑袋蹭了蹭花锦城的裙子,看得一边的红莲目瞪口呆。
花锦城放下笛子,伸手将白猫抱在了怀中,难得笑了笑,“见了生人它恐怕会跑,笛声会让它产生好感的。”
红莲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天边又想起放烟花的声音,红莲才急道,”糟了糟了,娘娘,等你去换了衣服回来,恐怕宴会早就结束了。”
“那便不去了。”出来之时,她便没有想过要再回去。
花锦城抚摸着怀中的白猫,转了个身看向翠池,这个翠湖是平日里养金鱼的,只是这个季节里面哪有一条鱼的影子,忽然低嘲,“猫啊猫,你躲在这池边,不会是为了捞鱼吃吧,这个时候,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的,你再等,也是空等。”
红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听不出花锦城话语中的苦涩。
笑声未断,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红莲转身,看清楚了来人,吓得跪在了地上不敢再出一声。
花锦城呆呆地看着那一个一身明黄色的人,竟忘了礼数。
宴会提前散了,凤闵正与公主要回清华宫,恰巧路过此地,听到了花锦城刚刚的那一席话。
不下一瞬,一个火红色的身影直接朝本来,只取怀中之物,怀中一空,那只猫落在了舒哈公主的手里,只见她一脸怨忿地瞪着她,“原来我的阿白在你手里,害我好找,它平日只肯我一个人抱,你是施了什么法。”
红莲一急,“不是的,是娘娘刚才吹了笛子,猫自己跑过来的……”
舒哈朝她怒目一视,红莲马上闭了嘴。
舒哈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花锦城手中的笛子,想到刚才在宴会上,皇上老是朝她那边看,平日里虽然皇上对她不冷不热,但总是夹在她跟皇上的中间,越想越气,竟直接夺过了花锦城手中的笛子,直接朝翠池里扔了进去。
花锦城猝不及防,被她凌厉的一扯,险些摔倒,只听见“扑通”一声,那支短笛沉进了池中,只剩下水面隐隐冒出的几个水泡。
花锦城脸色一凛,看着那池面,心中竟慌了起来。
骄横的公主却一脸得意地回到凤闵的身边,还不忘抱怨几声。
脸上波澜不惊,沉静似水,凤闵看了一眼翠池,幽幽地朝花锦城丢下一句连舒哈听不懂的话,“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