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儿这一路上从城外回来可没少碎碎嘴,颠来倒去,无非也就是怨念了几句有钱人是怎么样的狠,赚钱赚到这样一个需要往外送的地步。
这不给他们几个打劫来了嘛~~~
这当然又是程风的杰作了。
据他的述说,完全是因为自己在来的路上无意间看见了有人在往金府的方向运送这几口大箱子。
按理来说这本来是不关他什么事的,可偏偏对方的行迹实在是过于可疑,耐不住好玩地心情就装坏人拦路打了个劫,然后就没然后了。
用他的原话就是:“我们是取之于金老板,用之于金老板,反正都是同一个人的东西,归还前就先在我们几个的手上打一个转呗~”
对此,陆珏完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无法找到理由来反驳,所以干脆充耳不闻。
袁无忌给的银票给兑了一箱子的银两,师门为了寻回末离剑在万般不得已的情况下也算是凑齐了两大箱,再加上他们拦路劫下来的这意外收获....孟琪看着自己手里把玩的雪花白银,心里忽然感觉很不好受。
她并不知道当年玄剑门始祖对自己的夫人是何等的情谊,但作为迎娶入门的定情聘礼,就是两个人之间相互承诺的信物。承诺摆在眼前虽然不止一两铜钱,可它却代表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责任,责任的轻重与否,又取决了这个人的秉性。
“三师妹,镇门之宝沦为世人抬价拍卖,我们大家的心里其实都不好受,若真不忍心让它继续沦落如此,我们只能这样世俗一回,至少它无论被抬到了多高的天价,在我们玄剑门的心里都是不能被定义的无价之宝。”
程风就是这样,从小一起长到大,他现在能够做到一眼就看出孟琪的心里在想什么,然后开解她,安慰她,让她满目的愁容化作笑脸。
“嗯。”
有时候,只要看着他明白自己的神情,她心里就算是再纠结,也能在一瞬间化为零点。
......
玄剑门记录书卷上曾经提过,末离与紫宸乃是一对,是按照战国时期的一则传说中,‘干将’‘莫邪’双剑的打造流程所制,末离剑的剑刃比普通的剑要短,非常窄,拿在手上的重量却比又宽又长的紫宸剑是一模一样。
而且,干将莫邪剑又名‘雌雄双剑’,传言是注入了一男一女两个灵魂所造,因此施展起来将是一阳一阴的两种力量。可这毕竟只是传说,紫宸、末离这两把剑是不可能融入什么灵魂进去,但这两把剑属于自动阴阳调和却是事实,无论持有者是男是女,施展出来的力量将会跟另一把匹配,两把剑若是联合起来,那力量将会是持有人本身上再加深一层。
但这不过也只是传说,世上有岂会有灵魂铸剑的事情,最夸大也是铸剑师所付出的精力与心血,只期盼自己的成就能够落到一位称心的主人罢了。
今天这场竞拍会是有史以来最劲爆的一场。
因为不止是出价拍卖物为末离宝剑,场上最大的两家竞争者,天音与玄剑。
众所周知,天音与玄剑乃是创立之初便在武林形成对头的黑、白二道,若说玄剑门是德高望重每一位弟子的身上都存在着若有似无的道骨仙风,那么天音谷一众则是不畏世俗眼光指责我行我素只为逍遥自身的邪门魔徒。
两个门派,无论从武功修行到门派门规,完全都是两种形式,却又同时隐世百年不出现,如今这番大阵仗的造访,皆为一把末离剑。
其实本意只是想要悄然寻回的。
一步步把事情给发展到那么大,杜琏儿公开拿这次的竞拍作为赌注,孟琪又是从一开始就抱着志在必得的心而来的,既然如此也就不能躲在背后畏畏缩缩,抛去那些所谓的‘面子’问题,干脆就大大方方的拼一场。
“看不出来,玄剑门的那些把一个个都整成道士的老顽固还真挺有钱的,为了一把看起来与普通铁块无差别的剑,还真是够拼老命的。”
“你....”
程风一把拦下即将冲动上前的方晴儿,面带悦色接下了杜琏儿毫无技术可言的挑衅:
“杜姑娘不也为了我派镇门之宝费尽了心思吗?请恕在下孤陋寡闻,只听说天音一门位居山谷隐世,日常起居都是自给自足从不出山,我等不才,饮食尚且还要出门采购,经商头脑是一窍不通,也只有小小剑术拿得出手了。姑娘身怀绝技,又何须配上把不协调的兵器,做为累赘呢。”
这最后一句话,铺满了肯定的味道。
“一句话的意思你说那么多不觉得累吗?”杜琏儿语气淡淡,面上挂着阴阴地笑是不把台阶当垫脚往下踩,“我既然能大张旗鼓的跟你赌,就一定有我能赢的把握。”说着,她突然凑近程风,压低声音道,“说实话,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因为你不敢拿你们的镇门之宝跟我赌吗?又或者是...你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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