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坛子封好口后又埋了回去。
这是杜齐悦之前在屋子里四处翻找时找到的地方,原主并不知道。这房子的地砖是杜富贵自己铺的,应该是他故意留着的给杜齐悦以后藏钱和贵重东西用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杜齐悦自己就去世了。
其实在村子里头这种藏钱的地方每家都有好几个,杜齐悦怀疑杜富贵和赵么么的房间里有这样的隐秘的小地方,不过他并没有过去找,因为赵么么去世前没有告诉原主,估计就算有藏钱的地方钱也都用没了。
放好钱后杜齐悦才回到院子里把正在啃着杂草的小毛驴拉到了后院的牲口棚,将它和那头老牛还有两头羊放在了一个围栏里头。小毛驴一时间不能适应,焦躁的叫了两声后用蹄子踱着地面。
“以后这就是你家了,乖乖的啊!”杜齐悦隔着围栏拍了拍小毛驴的大脑门,然后从旁边拿了点今早上割好的嫩草喂它。
小毛驴一开始嗅了嗅不肯吃,但是它的几个邻居却一点都不客气,凑上来就大嚼了起来,看到自己的食物被抢了,这头小倔驴才低下了头加入了进食的行列。
杜齐悦又往隔壁关着两只猪的围栏里扔了一些草就走到了鸡棚那,今天早上他走的急,还没来及拿鸡蛋。母鸡们看到杜齐悦过来就知道有吃的了,纷纷从窝里跑了出来,冲着杜齐悦咯咯叫着。
杜齐悦撒了一把嫩草进去,母鸡就全围着啄食了起来。趁着这时候杜齐悦掀开了鸡窝顶上的木板,从窝里头掏出了四个鸡蛋来,有两个还透着热气。他们家母鸡就是争气,基本是每天都能给生鸡蛋出来,不过杜齐悦也没亏着它们过,这几只鸡吃的绝对是全村里头最好的了。
鸡窝旁边有几个用稀泥封住的浅坑,是杜齐悦一来就挖的,里头撒着煮过切碎的稻草,杜齐悦每天都会在这些浅坑上浇水,现在里头已经长出许多虫子了,隔个一两天杜齐悦就会挖开一个浅坑让这六只小母鸡自己啄虫子吃,现在这几只鸡生的鸡蛋明显比以前多了,还都是红芯的蛋。
忙完这些家事,杜齐悦才去了陈家帮忙。陈家屋前有一大片的空地,这会儿好几家子都在那里干活,一个个都是脚下不停嘴巴也不停,隔着一段还要喊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说得少有的起劲。
杜齐悦走过去就有人看到了他,其中一个好看热闹的妇人对着他喊道:“小悦,你这一大早上是去了哪啊?你知不知道柳树屯村的那个钱银哥儿昨天上吊了!”
杜齐悦脚下一顿,扭头问道:“上什么吊?”
“你不知道啊,当初那钱银哥儿不是背着你和镇上的一个爷们勾搭了吗,你那天去和他退了婚,转头镇上那个爷们就知道了,派了媒婆到钱家说不定亲了。这钱银哥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是天天在家里哭闹啊,这不昨天一个想不开就上了吊。好在他爹娘及时发现,人是没出什么事,可这名声是越发的坏了。”那妇人说道,一边拿眼睛瞄着杜齐悦,想看看杜齐悦听了会有什么反应。
周围好几个人也都盯着杜齐悦在看,他们可是都知道的,杜齐悦以前对那个钱银哥儿可是好的很,逢年过节的都要送礼过去,肯定是有感情的,说不定现在知道镇上那个爷们不要钱银了,他就回头去捡破鞋呢!
杜齐悦对钱银这种白莲花是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不过他们两人早就没关系了,现在钱银好不好的,可和他杜齐悦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情绪。
“这位嫂子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钱家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没空去搭理这些旁人家的闲杂事情。”杜齐悦说道,然后目不斜视的走到了刘么么那里。
刘么么对着刚才说话的妇人呸了一声,叉着腰说道:“周草,你舌头长的没地方摆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剪一剪。自己家里的事情烦不死你,倒是有兴趣唠叨别人家的闲事!”
杜齐悦差点戴了绿帽子的事情在当事人面前说本来就不好,那叫周草的妇人被刘么么骂了瘪了瘪嘴,再没说什么。
第二天杜齐悦正式开始工作,他一早就骑着小毛驴到了醉福楼,因为时间还太早,酒楼里的伙计来的还不多,大厨们更是基本都没来。李掌柜打着呵欠从后院小门走了进来,看到杜齐悦便笑着说道:“杜家小子,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李叔,我是先来熟悉一下咱们酒楼的,我以前虽说来过几次,倒底不熟,怕等会儿上了工会出错。”杜齐悦做了个揖说道。
“那好,我先带你去认识一下厨房的人,你爹以前在这里干活,大家都是老相识,多少会关照你一些的,不过这么大的酒楼争端也多,你平时自己多注意一点。”李掌柜一边带着杜齐悦往酒楼走一边嘱咐道。
杜齐悦明白这个道理,工作场合竞争大,涉及到利益其他什么朋友感情之类的东西自然是一边摆,他这个特招进来的初来乍到肯定不好混,自然得谦逊一点。而且他选择在杜富贵工作过的酒楼干活其实也是有利有弊,利呢自然是一般情况下他会得到多些的照应,弊则是以前和杜富贵不对付的人现在就成了和他不对付的人了。这么大的酒楼,干活的人好几十个,杜富贵总有一两个对头,这些对头则会成为杜齐悦刚开始工作最难克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