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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方,每个月的14号都是情人节,他们相识在蔷薇花盛开得最娇艳的7月,他问她,她的生日是几号。
她说,是四月二十三,是进.入孤儿院的日子,因为记不住自己的真实生日,所以马妈妈把她进入孤儿院的日子,当成她的生日。
他却霸道地说,以后的七月十四号,才是她的生日,而……等到明年的七月十四号,他就陪她一起过生日。
于是,她从七岁八岁,从八岁等到九岁,从九岁等到十岁,然后一直等等等……
她已然不记得自己等待了多少年,等待了多久。
她以为,曾经,他们在一起,是没有机会,是时机不对,所以……她不成奢望,更不成埋怨,可是现在……
整整两年了,她有时候就在想,哪怕皇甫御提一次,哪怕只是不经意的一提,她都心满意足。
可是——
她不知道究竟是对他太有信心,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竟然,傻傻的相信,只要给他时间,总有一天,他会突然响起。
想起,这一辈子,他都没给她过过一次生日。
或许,正如皇甫御所言,是他太过宠她,溺她,对她太好,太放纵,所以……她开始变得贪心,开始变得骄纵,甚至变得自负。
自负地认为:女儿与自己两者之间,他会选择自己。
苏静雅这是来法国的两年多的时间里,第一次……离家出走。
孤零零去找了一家很偏僻的旅店入驻。
她以为,她消失离开,皇甫御会立即给她打电.话,或是怎样。
而事实却是:她在旅店,躺了整整一天,别说电.话了,他连一句询问的简讯都没有。
凌晨三点,突然下起滂沱大雨。
窄小的房间,苏静雅没有关窗,冰冷的雨水,随风灌入,玻璃窗,更是“咚咚咚”被撞得噼里啪啦地响。
苏静雅,像一只受伤的虾米,蜷缩在冰冷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床上,失声痛哭,泪如雨下。
后来,苏静雅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着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突然听见急切的“咚咚咚”敲门声。
苏静雅翻了翻身,挣扎着要起身去开门。
可是,稍稍挪动下身体,她便觉得自己的骨头都疼。
而,最让她难受的是……太阳穴。
一阵强过一阵的钻心刺痛。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她拉开门,视线模糊地看见酒店服务员站在门口。
“小姐,您好,打扰您的休息,我非常抱歉。但是,麻烦你能关一下窗户吗?!楼下的住客反应,天花板在漏水。”服务小姐,非常礼貌地询问。
苏静雅听了服务小姐的来意,分外地抱歉,她连连说对不起。
服务小姐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房间,随后说:“小姐,恐怕一会儿还得再打扰你一下,我去叫保洁人员,收拾下房子。”
送走服务小姐的时候,苏静雅立即去窗户边上关窗。
走过去,她这才发现,地板上,的确被雨水淹没了。
她穿着拖鞋,连忙上前,想要把窗户关上。
却在伸手去拉窗户的那一瞬,不经意瞄到外面:昏暗的路灯下,淅淅沥沥,还未停歇的雨水,就像一根又一根密密麻麻的针,穿刺过夜幕。
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在楼下的马路上,车头,正坐着一个男人,在漆黑的雨夜里,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