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静雅咬着嘴唇,重重点头。
每个女人,生了孩子恐怕都会这样。不知不觉中,生活重心开始发生改变,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孩子。
曾经不能做,或者不敢做的事情,为了孩子什么都能尝试。
两人默默无言坐了好一会儿,苏静雅这才鼓足了勇气,问了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安然,王勃呢?!”
她记得,当年在夏威夷与王勃见过面之后,再也没见过,而且是杳无音信。
而,听到王勃两人的刹那,王安然本能的垂下眼眸,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而下,掩去她眼底的落寞与寂寥。
休息室内,死寂良久,王安然这才淡淡出声:“不知道。当年,夏威夷见过面之后,我去打听过他,可是……他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又失踪了……”
苏静雅听着王安然的声音无比的平静,却是平静得不自然的平静,她知道王勃,就是长在她心口上一颗毒瘤,一直不碰,会吞噬着她的生命与赖以存活的氧气,但是,一旦去戳,就会痛得她死去活来。
每个女人,一辈子总会爱惨了一个男人。那个人,让她们笑,让她们哭,让她们欢乐,更让她们悲痛。
让人刻骨,让人铭心,让人永生难忘,也让人痛不欲生。
那个人,有个美好却又残忍的名字,叫……初恋。
能与初恋结婚生子,白头偕老的人,无疑是幸运中的幸运儿。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与初恋最终在一起的?!
又有多少人抱憾终身,在憎恨中一直铭记?!
她想,王安然对王勃就是这样,恨着,却也一直爱着。
无论她今后会嫁给谁,会爱上谁,王勃,一辈子都无法从她心间抹去。
王安然情绪有些失控,她放下王可,站起身说:“我还有一会儿才下班呢,静雅,你在这里帮我照顾一下可乐,下班之后我们再聊。”
苏静雅点头,目送着王安然愈发单薄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里。
许久,王可这才挪动着身体,靠在苏静雅的怀里,瞪着圆溜溜,充满期待的目光望着苏静雅,问道:“阿姨,王勃,是不是我的爸爸?!他是我爸爸吗?!是吗?!”
一听这话,苏静雅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在王安然的心里,这辈子肯定只愿意给王勃生儿子,并且做梦都在想吧。
一如当年的她,对皇甫御。
王可,无疑是懂事的。
见苏静雅不回答,他也不追问,而是乖乖巧巧地缩在苏静雅的怀里,然后低声且很虔诚地说:“阿姨,我从明天开始,每天要吃很多饭,我要好好锻炼身体,我要尽快把自己的病治好,然后我要挣很多很多钱给妈妈,这样,她就不会那么辛苦,不会再丢下可乐独自去工作了,就可以有很多时间陪着可乐……”
苏静雅一听这话,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是觉得心疼。
苏静雅消失的第三天,皇甫御整个人狠戾暴躁到极点。只能查到她用身份证买了火车票,去了兰斯,后面具体去了哪里,一时之间也无从下手。
毕竟,是也没想到:苏静雅这次离家出走,故意不带手机,故意让那群人没办法根据手机定位查到她具体的位置。
“三弟,淡定点儿,悠然点儿,别把自己搞得跟精神病患者一样,你也就把老婆丢了,小事儿一件……”白拓,接到皇甫御的求救电.话,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神情悠然地回复。
皇甫御听了这话,气得五脏六腑都炸了。
他铁青着面孔,咬牙切齿地说:“白拓,你知道‘废物’是在形容谁吗?!活生生、洒洒脱脱形容的就是你。在你的地盘,居然连个人都找不到,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怎么不去死一死?!我很郑重地告诉你:再给你一个小时,不找到我老婆的具体位置,我跟你……断绝兄弟关系,然后……我绝对会往你胸口上……插两刀!!!!!”
啪,不等白拓回话,皇甫御已经暴戾的狠狠把电.话给砸上了,然后阴鹜着太过犀利的黑眸,狠狠地剜着桌面上,安安静静躺了三天三夜的……离婚协议。
愤恨地咬牙:苏静雅,最好不要让我逮住你,否则,我一定把你撕碎了又撕碎,撕碎了再撕碎,撕碎了继续撕,直到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