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拖雷要问的竟然是这样一个问题,呆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说是吧,好像显得她真的那么没有风度居然吃一个陌生人的飞醋,说不是吧,好像自己对这件事又有那么一点点好奇,最后,晓棠想了一个很好的折中办法,不答反问,“你先说说,你为什么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
“你确定想要知道?”拖雷脸上涌现诡计得逞的奸诈。
这样的卖关子让晓棠隐隐感觉情况不妙,“不愿意说就算了。”
“一点耐性都没有,怎么能做好那些精细的研究工作?”
一提工作她就来气,她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拜他所赐?他现在倒好意思笑话她了,“行,你慢慢说,我竖直了耳朵听着!”
瞧着她那气鼓鼓的腮帮子着实有趣,拖雷低眉一笑,“我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她喜欢躺在哪里睡觉关我什么事?!”
汗!人家都病成那样了,他竟能云淡风轻地说Shelly在医院里睡觉,“那你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她!”
“我没有。”
像触电一样矢口否认在晓棠看来自然是欲盖弥彰,她很快摆出事实依据,“还说没有,我都看见了!”
“哈哈,难怪你到现在都没吃饭,原来你跑到现场去看了?”拖雷深藏在心底的笑意再也没有忍住,尽数喷薄出来。
哎,她可以说自己不认识那个说漏嘴的笨猪艾晓棠吗?她马上低头企图让自己发红的双颊不太引人注意,“胡说,我,我在电视上看的直播!”
“是吗?”拖雷奸笑得别有意味,“我怎么记得我回头撵记者的时候,好像看见你了呢?”
某人抬头,“笑话!当时人那么多,本姑娘又离你那么远,你能看到才怪?!”
这世上像她这样连中两招的蠢货真心不容易遇到,可偏偏他就是着了魔地喜欢,“恩,我没看到你是我的错,你能看到我就行。”拖雷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眼睛里是一贯少见的柔情。
咳咳,抬头的一瞬她的脸早已变得更红,晓棠已经顾不上遮掩,匆忙间转了话题,“那shelly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前来调查的警方找不到太多证据。”
“啊,这都没有查出来?那她不是白受罪了?!”
拖雷轻轻地看了他一眼,“别人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哎,你这人真是冷血,误食乙醚可是要洗胃的,你以为是儿戏呐,好痛苦的知道吗?”
寡言少语的科研分子何时被他训练成这副聒噪样子了,拖雷深深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是她本人不想多做追究的。”
晓棠再次汗颜,“这种骗人的鬼话谁信?哪有受害者不愿意报官的。”
拖雷无语地理了理耳际的黑发,继而解释道,“她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喝进嘴里的,大概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她一心要维护那个人,别人又能过问什么?何况抢救及时,也没有对她造成太多具体的伤害。”
看她一怔一怔地坐在那里,拖雷兀自叹了口气,当初若不是为了能在短期之内壮大,好找到回去的办法,这样污浊肮脏的圈子,他又何尝愿意卷入其中。
“做什么总是那么关心别人,自己的事情你又顾得了多少?”不多时,拖雷出言打破沉默。
难得晓棠会觉得他的批判合情合情,遂点头称是道,“恩,你很紧张的那块玉,我拿去给方圆研究了,说不定他能有些新的进展!”
“你真把那块玉给他了?”
晓棠并没有觉得他这样的问话有什么不妥,万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是啊,他鉴宝那块做的还算不错,至少比我要强一点。”
“那我也有一样东西要给你。”拖雷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信用卡平放在桌面,“卡里有十万块钱,密码是六个零,算是我这段时间的食宿费。”
“……”
就算是五星级宾馆也没这么贵吧,“你中彩票了?干,干嘛突然给我这么多钱?!”
压下心头的微微攒起的不耐,他冷冷地说,“别急着欢喜,物物交换才算公平,我也有东西向你讨要。”
--
正文字数3095,废话不收费。TAT原谅我昨天断更了,最近因为要装空调每天都要停电好久,周末这几天会把昨天欠下的3000字补回来,深鞠一躬聊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