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
“……”
她绝对有预感,从她今天摊牌开始,以后她肯定都会长时间进入被奴役的阶段,早知道她就不嘴贱了!于是晓棠二话不说,红着脸转身逃离案发现场。
“等等,你进去卧室做什么?”
“拿我的东西出来啊,说好了卧室让给你的。”
“不必了,既然客厅里一直留着我的被子,睡在这里也无妨,你早些歇息便是。”
啊?晓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前不是为一个沙发跟她争了半天吗?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还真的有点不太习惯,“你的伤不要紧吗?”
“伤在哪里跟我睡在哪里又没什么关系。”他薄唇微启,语气平平。
“可是在沙发上总归是睡不好的。”
“我在大蒙古国连马棚都睡过,现在有整整齐齐的沙发可以落塌入眠,已是难得。”
这下晓棠更迷惑了,“你不是好吃好睡衣食无忧的王爷,怎么还睡过那种地方?”
拖雷一噎,在心底狠狠地痛骂了自己一顿,接二连三地口误,他到底是怎么了?“我,我的意思是说,行军打仗总有来不及安营扎寨的时候,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情。”
晓棠尴尬地挠头笑了,“哦,差点忘记了,你不止是王爷,还是特别会打仗的将军呢!”
拖雷眸中划过一抹促狭,“你很崇拜?”
“那是自然,你可是成吉思汗众多儿子里面军事能力最强的,蒙古族一向马上打天下,本家子嗣应该都擅骑射,而你在同辈的兄弟里面最为出色,这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
她眼睛中比言语更甚的佩服与向往让他不由得呼吸一窒,默不作声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他?还不会说喜欢我?
这样突来的沉寂在晓棠看来却是另一番味道,从他之前种种表现可以看出,他应该还是比较喜欢规规矩矩的良家妇女吧,她刚才那傻子都看得出来的星星眼,貌似有那么一点不矜.持跟……花.痴。
“其实也没有那么崇拜了,你西征的时候,还是做了不少缺德……”
“够了,别得寸进尺,再废话不去睡觉,我可要反悔了。”
晓棠定在原地许久才明白过来他口中的反悔是那个伟大的沙发与卧室之争,“好好好,我马上去,马上去!”
如果在这时候她还不知道识相,就真变成跟猪一样的档次。
***
第二天晓棠刚揉着惺忪眼爬下床,就在半开的眼缝里看到一副整装待发的拖雷,他的脸色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一些苍白,少了平日里精神抖擞的光彩,可是那万事俱备的沉稳却让人不由得怒意横生。
“都这样了你还敢去上班?”
“今天只是去拍一些秋装平面广告,穿长袖本看不到伤口,而且不用做什么动作。”他像背台词一样地回答着。
秋装……长袖……这些根本不是重点好不?“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出去万一又碰到昨天那群人怎么办?”
“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家里就不会碰到?”
他说的很对,如果真如他所言,是十几个带利器的人要跟他过不去,就算躲在家里那些匪徒绝对能够破门而入,何况这个小区的治安能力她比谁都清楚,靠楼下那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也就有照看楠楠的本事吧。
“那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即便他再能打,也不见得每一次都能打得过这么多人,何况他现在还受了伤,晓棠说话时不自觉地充满了戒备。
并非有意要挑起她的紧张和害怕,拖雷柔声地安慰她说,“不必担心,他们不知道我在这里。”
他昨天晚上做梦没睡醒吧!现代社会的私家侦探,人/肉搜索有多厉害?连茶叶蛋是哪只母鸡下的都能查到,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三天两头往我这跑,他们不知道才怪!”
“这个无妨,我每次过来都在附近的巷子绕了半天,确定没人跟踪才上楼的。”
理由很充分,证据很充足,她又被说得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晓棠紧紧地盯着她,“所以你是铁了心要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拼命去赚那点血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