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扯上关系?她是受害者!”
“是,是受害者。”宋云认可这一点,却又话锋一转,“但有人实名举报她,说她联合她父亲为了轻判罪行,和警方人员、也就是我纠缠不清,有重大……行贿和伪造案情的嫌疑。”
他在说到“行贿”二字时有一下停顿,傅煜书帮他补全了那个词,凝眸道:“性行贿?”
“对!”宋云一口承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传出这种消息来,据说这个人还有证据,现在局长要为举报人的身份保密,我因为涉案不能知道详情,也是一头雾水!”
“他能有什么证据,你和品一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如果非要说你有什么错,那也是让我这个非公安人员知道了案子详情。”傅煜书语速非常快,语气听起来压抑着怒火。
宋云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现在证据刚交到局长手上,我没办法知道,就算要验证真伪,也要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没办法再参与槐园的案件,一旦局长负责了这个案子,你想插手就很难了。”
“那如果那些证据最后被证明是伪造的呢?”傅煜书问。
“那么举报就不成立了,伪造证据诬陷公务人员也要负法律责任,但这都需要时间,就算结果证明了我的清白,到时候我再想从局长手里接过案子也很难了。”
“因为已经交到了上面手里,所以很难再拿回来么。”傅煜书低声道。
“是。”宋云的声音很疲倦,“本来局长打算直接联系你老家当地公安一起抓蒋小姐回来配合调查,但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也算有点交情,我千求万求,都下了血书,他才给我面子,由你自己把蒋小姐带回来的。”
事情就是这样,平江市公安局长给足了傅煜书面子,没有当着他父母的面将蒋品一带回平江审查,这在某种意义上已经仁至义尽了。
在法律上,实名举报是必须处理的,而傅煜书想到一件事,或许也将作为污蔑宋云和蒋品一有染的证据,那就是蒋母。
蒋母现在就住在宋云家里,她的丈夫是被抓的涉案人员,她本人却住在主办案子的负责人家里,虽然可以解释为是为了保护案件当事人,可同样也有质疑他是包庇罪犯的可能。
凡事都有相对性,他们目前的处境相当棘手,这个举报人,恐怕就是槐园里的人,不出意外的话,有可能是古流琛本人,只是消息是保密的,现在无从得知。
带蒋品一回平江市迫在眉睫,如果不及时回去,恐怕平江市公安局长就要亲自过来抓人了。傅煜书在外面抽了根烟,做了决定后回了家,将蒋品一叫到了自己房间。
把一切事情从头至尾全都告诉了蒋品一,包括她如何被绑架,如何被救,因何记忆模糊等等。蒋品一对此的反应很平淡,好像早就料到了,又好像已经没有了激动的力气。
她听完一切之后,只是平静地说:“那送我回去吧,不要让宋副局长为难。”语毕,开始收拾行李。
傅煜书看着她沉默的样子,第一次感觉了自己的无能。
平江市公安局长今年也才不到四十岁,算是年轻有为。他个性和宋云刚好相反,也不似傅煜书。他是个非常谨慎,话不多,却每次都说中要害的人。
能当上公安局的局长,侦查能力自不待言,人们可能会说了,大过年的不和老婆孩子一起过年,跑去办案,也算敬业,但其实,这位局长至今仍是单身。
到达平江市,傅煜书也没办法迟疑,只能直接把蒋品一送到公安局,所幸宋云虽然需要避嫌,到底还是副局,蒋品一在里面的待遇和安全都可以保障,他需要担心的只是律师以及证据的问题。
蒋品一到达公安局,很快就见了负责案件的平江市公安局长,那人将制服穿得笔挺,帽子、领带任何细节都非常工整,表情漠然的脸庞十分英俊,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傅煜书的冷峻。他只要站在那里,即便不言不语也足以震慑别人,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不怒自威。
“蒋小姐是吗。”他完成着最基本的礼貌,笑得非常冷淡,“韩瑾瑜,认识一下吧。”他朝她伸出手。
蒋品一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他握了握手,韩瑾瑜收回手后好像刚才那个打招呼的人不是他,非常公事公办吩咐下属道:“把蒋小姐身上的东西收一下,先带下去吧。”
下属听到便上前要收蒋品一的手机和首饰,蒋品一无助地看向傅煜书,傅煜书道:“韩局长……”
他的话还没说完,韩瑾瑜便道:“傅教授,我敬你是个知识分子,咱们也不算陌生,所以没有不准你陪她进来,但接下来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目前为止,我这里的证据都对她很不利,在她被证明无罪之前,我们得先拘留她,至于她的东西,确认和案件无关的,你到时可以领走。”他虽然嘴上说在意和傅煜书的朋友关系,表现得却没给他一点面子,“你可以放心,最长三十七天,最短二十四小时,她就会没事的。她目前涉嫌的罪名是,谋取不正当利益,给与国家工作人员以不正当性服务。”说罢,他扭头走了,谁也没看。
作者有话要说:局长好帅……果然我是抖M么OTTTZ三十多岁坐到公安局长还没结婚的老男人真的是OTT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