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说的你还别不信,京城内现在乱的很,如今也就是英亲王在京城住着,其他几位王爷不都是在自个的封地里待着,再过两个月就是太后的大寿,各个封地的王爷都要回去给太后拜寿,听说睿王就借着此次机会,提早入京了。”一个粗汉子的声音隐隐传出,笑声中又压低了声音:“我侄儿就在宫里当太监,这还能有假,不过你们谁也别说出去,谁也别说出去啊!”
几人一哄而笑,全然不当他的话是真。
沈容听着却是一个激灵,因为当初,就是睿王逼宫成,是以称帝,沈家才遭了大劫难。
沈容大大的抽了一口气,忽然里面又有话传了出来。
“我昨儿个夜里,隐约瞧见东边的齐府有一个小厮腰间绑了一道白绳,你们说齐府是不是要有丧事了。”
“齐府不是才办完喜事不久,再说,齐府若是要办丧事,早将那白绸白灯笼挂出来了。”
忽然大街上不知从哪窜出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大声吆喝道:“大伙们,听好了!谁要是能找到玄清大师,就去齐府领赏,赏白银千两!”
这句话不断的重复了三次,三次后,不论是街边上的小贩还是路过的商客,顿然像乍了锅的蚂蚁,哄吵起来。
“白银千两?齐府就是阔气,可那玄清大师是何人?”
“这你都不知道,前些日子,都传遍了。”
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想得这白银千两。
“玄清大师是何人?”
一片吵闹中,沈容的耳畔忽然也响起了这么一个问句,她回身看去。只见赵绣瑶正好奇的冲她眨了眨眼睛。
“这个,我哪里知道。”沈容随口敷衍了过去,齐府这个时候出力找小八,那边又有人说见齐府的小厮腰间绑了白绳,她眉头微挑,难道齐府二爷快不行了?
“姑娘……”桑枝为难的看着沈容,示意这里实在太乱了。她们应当避一避。
现在有这么大的赏钱。怕是茶肆里的人们也多讨论小八了。
遂,沈容点头,与赵绣瑶抬步往对面的酒楼里去了。
这个酒楼。并不像平常的酒楼,不顾女客,相反,这酒楼内的二楼。就专为女客而设。
女客一来,就有专门招待的侍婢直接将女客们带上了二楼。
这罢。沈容她们直接被带上了二楼的厢间。
“三姑娘,瑶小姐,您二位要喝什么茶?”桑枝问。
“莲花茶!”赵绣瑶毫无犹豫的大道。
桑枝犯难的瞧了眼那位女侍婢,正考虑着这里会不会没有莲花茶。那位女侍婢便笑着点头,将莲花茶记下了。
这里的厢间内都带有几碟点心糕点,桑枝就让那位女侍婢退了下去。
她左右看了时辰。心里仍然是不踏实。
希望沈容与赵绣瑶喝过茶,就打道回府。
此时。沈容陷入了深思,胡韶君性子刚烈,当可说,极重义气,性格与沈容也算相合。
当初胡韶君虽对齐家大爷有意,但嫁入齐府,多也是她害的。
如今她要是步了当年沈岚的后尘,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若她帮她渡过此难,不光是她心里解闷,就以胡韶君的性子,日后有什么事情,没准她还能帮得上忙。
想到此,沈容就定了主意。
须臾,女侍婢端着莲花茶进了厢间,将茶一一斟满,便欠身退了出去,桑枝跟在她后面,往上合门。
蓦然,桑枝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处,且还开着小半扇门。
“姑娘……”桑枝声音轻缓,语气带着丝不可置信的疑问,她认真的瞧过,方回头:“姑娘,是表小姐……”
“表小姐?哪个表小姐?”沈容口中呢喃说着,恍然惊神,轰然起身大步走了过去,借着桑枝的目光,看了过去,她惊得张大了嘴巴。
是王婵!
王婵今日竟出奇的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再细细一瞧,忽然发现她身侧还跟着一位与她年纪相当的男人。
二人一面走一面说,往三楼的上房去。
远处瞧着那男人的模样不算太差。
桑枝头一次看这样的事情,直指着王婵与那个男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王婵做贼心虚的四处看着,神情复杂,一面与那男人低语。
而那男人更是手脚不安分的在王婵身上动来动去,最后一一被王婵打掉。
王婵的目光忽然往二楼这边看来,桑枝忙将屋门合住,心有余悸的看向沈容:“姑娘,您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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