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先拿出一些现银来,作势要出福华院。
冬梅见状,连忙起身跟在身后。
沈岚低声喊住了冬梅:“冬梅,三姑娘在宫中没出事情罢。”
“没……没有。”三姑娘叮嘱她们,宫里发生的事情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她内心挣扎了会,摇头。
沈岚纳闷了瞧了冬梅一眼,未多想,便跟了上去。
以老夫人为首,杨氏,赵氏,程氏,李氏依次紧随其后,便又是沈府的姑娘们,阵势浩大的过了垂花门。
尤其是沈英,一直盼着沈容回来能给她出主意。
如今沈容回来了,她心里高兴极了。
翠莲远远的就瞧见老夫人朝这边走来,小厮,丫鬟婆子们皆散在两旁。
尽管老夫人躲在福华院这么久,可出来时,仍旧是面容不惊,仰脸傲视,让他们将府门大开。
老夫人迈门而出,作势就要与沈容请安。
沈容知道这是老夫人做戏,为的其实是给永安城百姓们看。老夫人料想沈容会出言阻止,可沈容只是腰身挺直的站着。实在的受了老夫人这一辑,这才慌忙将脸面僵硬的老夫人扶起来,煞道:“祖母,您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折煞孙女嘛,快起来快起来。”
她规矩的站在老夫人斜后方。
老夫人敛了敛不悦的神色,虚笑一声,拔声与众位百姓道:“各位心里的苦,我都知道,我们沈府不会亏待每一个矿工,想必三姑娘都与大伙儿说明白了,我们沈府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会反悔,今日天冷,大伙儿已经在府外站了不少时辰,也都疲累了,这是我们沈府准备的银子,你们也先回去准备死者的后事,待明日,我们沈府的人会亲自登门拜访,商量合适解决的法子。”
老夫人是将沈容的意思又重新整理,更仔细的与众百姓解释了一遍。
方让杨氏给那些死者的家人散银。
这一番折腾,那些百姓们才算是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待人群散去后,老夫人难为的与谢钰福身,僵硬开口:“家门不幸,让谢二公子见笑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谢钰淡淡开口。
沈府上下还不知沈容已经被伺候的事情,就连赵氏都不清楚。
老夫人讪笑一声,看见了眼生的安宁郡主。
沈容便为老夫人介绍说:“祖母,这是安宁郡主,这几日会留在江北。”
老夫人忙又携众人给安宁郡主福了身,左右看着谢钰与安宁郡主,不禁道:“那不如就住在沈府,刘嬷嬷,快去差人将上善院清扫出来。”
“沈老夫人不用麻烦了,我与哥哥就住在贵府对面。”安宁郡主回首望对街的新宅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道。
虽然如此,老夫人还是邀安宁郡主与谢钰进府用膳。
以谢他们在京城照顾沈容为由。
沈府能结识谢钰与安宁郡主这样的机会,老夫人自然不会放过,尤其是沈府还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得不重新找个靠山。
生了煤栈的事情,沈府恐怕在江北要声明败落。
“三姐姐……”沈英殷勤的扑了上来,又故作距离的退后几步:“静县主……”
沈容翻了翻眼皮:“我还是你三姐姐。”
沈英与她这样,无非是记住了她的话,对周士闵动了真的心思,她虽已不愁周府与她的婚事,但能整到周士闵,她何乐而不为呢。
沈英见沈容这种语气,心生奇怪,沈容一向就比她高一等,如今又被封了县主,还不尾巴翘到天上去。
可她并没有这样,沈英没有多想,腆着脸面亲近过去,讨好性的低声说:“还好三姐姐及时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诶……”
“乱说什么,你将祖母置于何地,这话让祖母听见了,非扒了你的皮!”沈容好笑的瞧了她一眼,将她扯到一边去:“你先与我说说,与你的周公子如何了?”
“什么……三姐姐,你在说什么呀!哪有什么。”沈英羞红了脸蛋,跺脚娇嗔的甩着小胳膊。
沈容摇摇头:“没什么,你说没什么那就是没什么了。”
她不动声色的递了如意一眼,让她乘乱直接去见钱骁,她要知道,她不在的这几日,沈府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煤栈不过一个月就突然这样。
她可不信这是巧然。
然她将胳膊从沈英怀中抽出,快了几步与安宁郡主站到一处,沈英就不敢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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