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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心抽的疼了一下。
李氏不仅是老夫人的亲侄女,还是她最宠爱儿子的妻子,老夫人早就认定了李氏肚中的胎儿一定是个小哥儿,她闻言眼前一黑,险些摔倒下去。
默许点头。
安大夫又连看了沈琳,原本紧张的神色变成了默然,他垂下了好脸。不言语。
老夫人急着问:“安大夫。琳姐儿怎么样了!”
“还请老夫人节哀顺变,五姑娘…五姑娘怕是熬不过明日了。”安大夫声音低沉,他待在沈府这么多年。五姑娘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就没了性命,他心里头也难过。
老夫人闻言,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刘嬷嬷连忙撑住了老夫人,连着几个小丫鬟。一同扶着她坐在了软榻上。
刘嬷嬷看向安大夫。
“老夫人这是气火攻心,我这就替老夫人开几副药。”安大夫道。
沈英显然被这突然其来的消息吓得脸色全无。
纵是她与沈琳百般不是,沈英也从未想过有一日,沈琳就死了。
她心中难受的喘不上气来。
紧紧的按住了沈容的胳膊。
沈容看着床榻上的四夫人与沈琳。微微摇首,沈芝怕已经葬身火海了。
若是四夫人清醒来,可否能承受的来这些痛楚。
沈容紧皱起了眉头。沈府的丫鬟们一向谨慎严明,何况上一世。沈府根本就没有走水这一事。
就是走水了,锦宁院的丫鬟也该早早的发现。
不会等到火势大了才发现走水。
她不禁怀疑,这次锦宁院走水是有人蓄意而为。
可有又谁会想置四房的人于死地。
她拧起眉头,不由想起了那日如意与她禀报的事情。
沈平元在外有了妾室,而且连儿子都有了。
沈容将事情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对劲,妾室跟着沈平元在江杭过的好好的,又不用回来沈府受众人的脸色,根本无需整出这一桩子事情来。
因为李氏对那妾室没有半点威胁。
沈容越是想,就越觉得事情复杂。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老夫人渐渐转醒,此时大火已经扑灭。
可沈武,沈衡与沈喧他们狼狈进锦林院时,面色都有些沉重。
老夫人撑坐在软榻上,紧紧的扶着手柄:“说罢。”
一向吊儿郎当沈武垂了眼眸,沉声道:“祖母,锦宁院的火已被灭,锦宁院被烧得不成样,我们在芝姐儿的闺房内发现了几具焦尸……”
眼下之意,就是沈芝已经不在了。
老夫人闻言心口的气血险些没压下去,堵得心口间说不出话来。
刘嬷嬷忙给老夫人顺着气,将他们都打发了下去:“老夫人,奴婢扶您回福华院歇息。”
沈容看着面色惨白的老夫人,珠玉满冠的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就连那些沈容不曾在意过的满鬓白发,如今看去,是那么异常碍眼。
老夫人摆手,与刘嬷嬷说:“扶我去四夫人那。”
她脚下颤抖,一步一步的走向李氏的床榻边,坐了下来:“我就守着她,发生这样的事情,等她醒来,她如何能接受得了。你去差人到江杭给四老爷送信,让他赶紧回府来。”
这几句话,老夫人说的是有气无力。
又打发了其他人都回去歇息。
其实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外面早已经大亮,都老夫人还是将众人遣了出去。
自然,老夫人还在锦林院,杨氏是不敢擅自回去的,就守在屋外面。
锦逸院同样烧毁了大半,所以程氏也只能暂时待在锦林院中。
这几日,沈府发生的事情似乎异常的多。
第二日天明时,沈府走水的事情就传开了。
沈府五姑娘,六姑娘遭难也被永安城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就连茶肆里的茶客们都说叨着沈府的事情。
“…沈府就是活该!他们沈府害了别人那么多条人命,现在可遭到报应了!”
“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就得偿命!”
沈府走水的事情就成了百姓们口中的报应。
就连沈喧,沈武他们这些小哥儿都停下了学业留在府上。
安宁郡主听闻消息,进了沈府。
沈府的红灯笼相继被白灯笼取代,白绸挂在牌匾上,安宁郡主看了被烧毁的锦宁院与锦逸院后,与沈容惊叹道:“阿容,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你就莫要伤心了,好在这火势没有引到锦林院。”
沈容顶着着漆黑浓重的眼圈点头。
安宁郡主看沈容没有什么大碍,就放心了。
又问:“你们可查清了到底是什么纵火,到底是如何走水的。”
“眼下琳姐儿与芝姐儿的丧事还未处理,这件事情,还没去查。”沈容默然。
正与安宁郡主说着话,外院忽然又传来一惊一乍的惊呼声。
昨夜沈容已经被那接二连三的惊叫声习惯了。
倒是安宁郡主被吓了一跳,乍然起身:“出什么事情了。”
“诈尸了!诈尸了!”
外面忽然传来了这么一句。
沈容闻言,顿了几秒,就急忙的冲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