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绯。
传说这云绯艳美绝俗,明媚妖娆,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就算昨日里见到了云绯,发现大家说得其实不是假的时,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刚刚和云绯着酣畅淋漓的一场打斗,岳子骞忽然对这个传说中的第一美人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这第一美人,并不是个花瓶。
这么想着,岳子骞对云绯的态度稍微热络了些,由于确实是自己伤到了人,他也诚恳道歉道:“抱歉,刚刚并不知道是姑娘,所以下手重了些。”
云绯眼波一转,嫣然笑道:“是云绯打扰了将军练功,倒是希望将军不要介意。”
见云绯被自己伤到也随意一笑,毫不在意,岳子骞觉得实在难得,便勾了勾嘴角,似乎是笑了一笑。
他这一个微小的动作被岳嘉怡看在眼里,当下惊讶大叫:“哇,哥哥你居然笑了!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啊!”
岳子骞本来就只是轻轻扯了扯最近,岳嘉怡这么一喊完,他的脸早就恢复了面若冰霜,当下也不搭理岳嘉怡,只是朝云绯抬了抬手,先回屋了。
岳嘉怡站在岳子骞身后朝他吐了吐舌头,然后转头问云绯:“云绯姐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云绯这才想起字自己的目的,当下扔了手里的树枝,拍了拍手,说:“啊,差点忘了。我是来找你的,看你不在房间里,本来想来问问岳将军知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结果你原来就在这里。”
“找我?”岳嘉怡眨巴眨巴眼,靠近云绯问:“找我做什么呀?”
“带你出去走走,愿意吗?”云绯笑盈盈地问。
岳嘉怡连连点头,拉着云绯的手就往外走,嘴里说着:“我们是要去哪里?昨天来得太匆忙,都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儿呢。云绯姐姐今天可要带我好好逛一圈。”
云绯嘴上应着,心里却在感叹。这姑娘这么单纯,真要被她卖了,怕是还会帮着自己数钱呢!
大约半个时辰后,岳嘉怡站在破败得,很有些年月的木屋面前,眨巴着眼,有些迷蒙地问:“云绯姐姐,这……是你们流水的特别景点吗?”
看着木屋的年头,说是新星景点,那是不可能滴。说古董级吧,看起来也不太古董?
听见岳嘉怡的问题,云绯咳嗽了一声,说:“其实我是带你来认识一个朋友的。”
“朋友?”岳嘉怡更好奇了,“不是你们流水的人啊?”
“嗯,不是。”说着,云绯往前走了几步,见木屋的门紧紧关着,有些狐疑。
乐正岑干嘛不开着门,关着不热吗?现在才初秋呢。
带着疑问,云绯奇怪地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没有反应。她又推了一推,门很方便地就被推开了。
“乐正岑?”门开了一瞬,云绯愣了一愣,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并朝房间里叫了一声,空寂寂的,没有人。
云绯四下看了看,只见右侧的g铺收拾得很干净,清清冷冷的,抬手摸了摸桌子,竟然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好像人已经走了呢。”跟着云绯走进来的岳嘉怡看见了云绯手指上的灰,出声道。刚说完,她又抬手指着桌面道:“云绯姐姐你看,这里有一封信。”
云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桌上有一个茶杯是口朝上的,茶杯下面压了一封信。
她从茶杯下抽出信封,拆开一看,果然是乐正岑的笔迹。
他并没有留很多的话,倒是一如既往言简意赅。大意就是,我这身体好得差不多啦,总呆在这里很无聊,所以打算出去走走,顺带回红教看看。
还有就是,他的那块玉佩就先留在云绯这里了,如果云绯想去看他,可以将玉佩抵押了做玉佩,他绝对不会怪她的。
“这人还真是……”云绯看完信后,忍不住说了三个字,后面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只是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失落。
岳嘉怡也凑过去看了看信,她就随便扫了眼,然后好奇地问道:“原本住在这里的人,是云绯姐姐的什么人啊?”
云绯垂眸想了想,勾唇道:“知己。”
他和她之间的关系,这两个字足以,也只有这两个字能形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