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绿岛环球学校的周玉丽接到了部队答应退款的确切通知。
正午时分,在道路疏通完毕的消息传达过来后,学校派过来的大巴车也相继驶入了部队,这次的数目明显更多了一些,看样子是要将原本分成两拨过来的学生一齐带走。
阳光明媚,天空蔚蓝,空气里仿佛都翻滚着热浪,女生们将提前准备出来的太阳镜、遮阳伞齐齐拿了出来,走出寝室即将告别这栋宿舍楼时,一片欢声笑语。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军训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虽然经历过种种不快,但眼下即将返程仍旧拔高了众人的心情,一切仿佛都变得那么美好。
除了依旧驻扎在部队操场上的难民。
听说有人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从躯体不适的形式表现出来,比如出现呼吸困难、失眠、疲倦、喉咙及****梗塞感等。这种病症大多出现于经历过灾难的幸存者,是卷入灾难事件后心里阴影以及压力所致。
值得一提的是,国人在表达情绪时向来比较含蓄委婉,例如面对痛哭者的安慰一般亦是“别哭“,而事实上面对患有此类病症的幸存者,最好能够让其悲伤、痛苦以及攻击等情绪得到宣泄和排解。
绿岛的一众学生,就这样光鲜亮丽地上了大巴车,在一众难民探头观望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反差。甚至有些学生趾高气昂地特意在车下驻足了片刻,目光中毫不掩藏地鄙夷与蔑视里还透着隐隐的自得。
当然,也有些女生目光中流露出怜悯,例如韩月,她从裤兜中翻出一百元钱,走到最靠近大巴车操场一侧的帐篷前,将钱塞在了一个难民正准备用来打午饭的饭盒里。
正准备拿起饭盒的男人见状先是呆了一下,随即怒骂出声,红着眼睛就要冲上前,却被两名正路过的士兵架住。
韩月吓得面色惨白连连后退,最终一屁股坐在了操场与柏油车道中间的台阶上,然后连滚带爬地起身跑上了大巴车。
这一幕都被卫笙收入眼底,她皱了皱眉,显然这些刚刚经受了灾害的人们需要的,并不是需要抛弃尊严的同情,甚至绝大多数人宁可回到自己受损严重的房屋里也不愿再被迫呆在这部队的大操场上,时不时地迎接别人怜悯又同情的目光。
车子驶离前,卫笙将记有自己电话的纸条交给了岳大壮,告诉这汉子退伍如果找不到工作就打给她。
部队派了一辆吉普车为学校车辆开道,一众车辆就这样浩浩荡荡地驶出了302防化团。
卫笙坐在靠窗的位置,此刻望着窗外景物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惆怅来,虽然只在这边呆了短短几天的时间,但种种经历却是令人一辈子都难以忘怀,使得对这部队倒也生出了几分感情,毕竟这种事情,一辈子又能经历几回。
付学斌是在她之前离开的,离开前已经特地见过一面,前者告知卫笙如果在S海遇到难处可以给他打电话,而且眼下因为一同经历这么件事,付学斌对她看重扶持也算是事出有因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想在部队锻炼体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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