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子,你咋还不准备好?到时说走就走呀。”
姚猿猴在家里出了吃饭睡觉偶尔外出河坝闲荡拨弄几曲琴弦外,一点没有要准备去上班的意思,急坏了他母亲忍不住提醒两句。
答应母亲回到石油系统上班,勉强了姚猿猴,冲喉咙虽说上班的打算占了上风,但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的“嗯”字发声极为不畅,像是有痰堵在咽喉里一样。
姚猿猴这几天外出不为别的,只为找到文兰说上几句,上次找她没找到,这几次仍然是连她父亲都没看见在家里,询问左邻右舍也只知道个大概,说是到外地去了。
涂秀坤前两天在家门口来晃荡了一圈,姚猿猴心知肚明,那是涂秀坤有意来的,是告诉他等机会想在一起。
上月二十七日回到家就听二弟说:涂老师以前从没到家里来过,这次在你同学来探望的时候居然到家里来坐了好一会,问长问短的,左一个恭喜姚猿猴二弟,右一个羡慕简老师。
即使是要去上班,姚猿猴也不想又来一个消无声息的就走了,告个别什么的,怎么也要有个交代,顺便温情一场又为何不可。
天黑下来了,姚猿猴照以前一样左拐右拐,穿过一条巷道再绕过一个天井,跨上台阶轻磕了一下房门。
“听说你要去上班了。”涂秀坤给姚猿猴泡上龙井茶之际冷冷的问道。
“是的,不是想要给你道个别的话,这两天就可以动身了。”。
“这么说来,是我把你的腿拉住了哟。”
“你没有拉,是我的腿想在你这里停留一下,你拉也是拉不住的。”。
“我知道我拉不住你,那边有人牵你的魂。”冷淡之中的涂秀坤阴阳怪气“你现在只是腿在我这里。”。
“啥,只有腿在你这里?不会吧,我身上的其它部件难道跑别处去了?”。
“去你的。”涂秀坤从怀抱里挣脱出来进了里屋,换上上次姚猿猴从张文兰摊子上送回来的那件睡衣“怕以后你这些部件都要跑到别处去了。”。
姚猿猴又见涂秀坤睡衣下没有枷锁的的两坨大鲜肉,只是这两坨大鲜肉在涂秀坤酸不溜秋的形意之下失去了呼之欲出的感觉。
“她是谁?”涂秀坤忸怩着身躯跨坐在姚猿猴大腿上,双手吊住姚猿猴的脖子,含情脉脉之中又抛出了她的疑问。
“谁...谁是谁?”陡然间的三个字,搞的姚猿猴不知东西。
“那位..摩..登..女..呀。”涂秀坤手指点着姚猿猴的鼻尖一句一顿的。
“哪位摩登女?”姚猿猴不但不知东西,还不知南北了。
“哎呀,你就装吧。”涂秀坤在姚猿猴两腿上扭起了秧歌。
云里雾里的姚猿猴真诚的“装啥子哟”。
“哎,来你家看你的那个。”涂秀坤不耐烦的声音大了起来,也不怕隔墙有耳。
“哦,你说我的同学呀。”姚猿猴这才反应过来“她只是有点时髦而已,摩登还差了一大截。”。
“她怕不只是你的同学吧?”涂秀坤咪起眼睛斜视着姚猿猴。
“只是同学。”姚猿猴陪着小心的“不过,是走得近点的同学。”。
“有好近?”涂秀坤不依不饶。
“反正没得你近。”姚猿猴如实招来的同时给涂秀坤扮了个鬼脸“就算我两是恋人关系她也不敢以身相许哟,万一肚了大了咋办?在你这里,不担心。”。
“没得我近,也是快到门口边了。”涂秀坤身子摇晃的比先前还凶“不干,你离她远点。”。
“说实话,我根本不喜欢她。”姚猿猴十分认真的对涂秀坤说。
“为什么不喜欢她?”
“就是感觉她太妖艳了点,向你这样清丽素雅,还..还成...”姚猿猴陷入了若有所思的境地“说真的,她和我的暗恋像极了,不过只是外貌像极了,神态是两个样。”。
“说说你的暗恋吧。”涂秀坤好奇心使然,焕发了兴趣。
“你这不是要我揭自己的伤疤吗?”姚猿猴心想:好不易在你的身体里把我的伤疤掩藏,断不能让你揪出来伤疤上撒一把盐。
出去走一走,一会“她是谁?”一会“说说你的暗恋吧”,烦死个人,这不是灭我的火吗?这过给我灭了,另一股子火起来了—恼人的火。
姚猿猴一把推开涂秀坤,窗子边往外望了一望,微风下树叶婆娑阵阵,月色淡然,再过一段时日河风将要夹杂寒气了。
“你干啥呀,这么晚了,还要走吗?”涂秀坤见姚猿猴要去开门,“我不是有意的嘛。”突然明白过来自己闯祸了,悔不该今晚任性了一点。
涂秀坤要去拉住,可是未免也太小姑娘了,迟疑之间终究没能跑过去一把抱住不让开门。
迟疑之间的涂秀坤,耳畔传来“我到河边走走,你去吗?”。
“去,干嘛不去,你去我就要去。”涂秀坤焉能摇头,转忧为喜就要扑身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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