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棉絮打成的背包,屁股硬碰硬的在这些材料上磨蹭,将会是惨不忍睹的。
颠来簸去,解放牌终于在一村落前停止了吼叫,“到了,小伙子下车吧。”司机叫了起来“抓紧时间,我还得赶往下一个机场。”。
到了,姚猿猴感觉这段机耕道用去的时间比先前四个小时在大公路上跑的时间还要漫长,机场在哪里?眼前的是半山腰间的农舍呀,机场设置在村落的院坝里吗?
“刘机场,快来接新人。”司机不停地喊叫。
“来了,来了,叫啥子,刘机长在工地上。”从村庄的一角走出一位二十七八岁左右的一只眼睛眯缝着的花布衫女人“新人在哪里?”。
“这么大个小伙子,你眼睛x瞎了呀。”那司机真是烂嘴,明明别人眼睛有问题,偏要夺人痛处“处近点瞧仔细了哈,快迎进屋去。”。
“老娘眼睛是x瞎了,咋个的,看你娃还是能看的分明。”那眯缝眼女人的大嘴巴也不饶人“一副胎神样,球戳戳的,看不清你娃的女人才是瞎了眼。”。
两人斗嘴之时,姚猿猴下了车,寻着眯缝眼女人来时的一角进了村庄,小小的院坝瞧不见直升机的踪影,房檐台阶处凌乱的堆放布满油污的工具箱,工具箱旁边三两个磨损严重的刮刀钻头横七竖八。
姚猿猴此时恍然大悟,小队所说的机场,便是指钻井机组。
眯缝眼女人从后面追上来,走进堂屋指着一空地“兄弟,你就只能在这里铺床了,一会我叫搬家工给你把钢丝床挑进来安好。”。
妈呀,姚猿猴一见靠墙壁的东西,不免心里咯噔一下,一空黑漆漆的棺材横躺,死人了吗?既不见灵堂,也不闻哀嚎声声呀,摆放一空棺材于堂屋是什么意思呢?
再一瞧,铺着的几撑钢丝床占满堂屋,“姐呀,还有其它房间吗?”。
“对不起,没有了,整个院子两三家,只有这家好说歹说同意接纳我们。”一只眯缝眼女人笑脸相向“我那间房倒是能安放一张床,不可能...”,不用说下去,是不可能的。
“将就克服吧,老弟。”一只眯缝眼女人看出姚猿猴迟疑“我们常遇到这样的情形,这么几个大男人在,有啥怕的,一会床铺好了,厨房有开水,刘机长在工地,我替他做主了,晚上叫厨房杀只鸡,煮砣腊猪脑壳肉为你接风洗尘哈。”。
姚猿猴内心泛起感激眯缝眼女人之热情“姐,他们都在上班吗?”。
“没有,现在只有刘机长那班在工地,其余两班的人不知到哪里去了,往天他们都是院子里打牌的,今天可能游山玩水去了吧。”一只眯缝眼女人左右环视一圈院坝“晚饭就能见上他们了,不过晚饭很晚的,老弟扛得住不?”。
“没事。”话一落音,姚猿猴便感觉肚子不舒服,得上一趟厕所“姐,哪里有卫生间?”。
哈哈哈,“老弟这里没有卫生间,你以为像城里呀,这里叫茅坑。”一只眯缝眼女人开怀不止引着姚猿猴到了门前便急速离去。
茅坑的门,简易的不可想象,竹块编织的缝隙孔亮,姚猿猴顾不了外面能否窥见,垮下裤子蹲下用劲拉出一长条硬邦邦的大屎来。
“舒服啊舒服。”还没叫出口,只听得粪坑里“咕咚”之声咋起,姚猿猴的屁股着了粪水的道,猛然间的冰凉惊得姚猿猴的屁股不由自主的往上翘,险些来个饿狗扑食。
姚猿猴尴尬的想要从兜里摸出纸张擦净屁眼,翻遍裤兜,一无所获。
茅厕里该有纸张吧!东瞧西看,墙壁缝里有的是大把的篾条,显然这便是山村之人用来刮沟子的,无奈,姚猿猴只得拿上两条小心翼翼的刮了起来,这篾条可是锋利有余的,稍不注意,肉肉可是要开口出血殷红疼痛的。
大致刮了几下,姚猿猴觉得这样不行,粪水并不能刮干净,手帕,兜里有手帕,不妨用在手帕擦拭后弃之,大方一回,总比满屁股粪臭要好,至少感觉上要畅意一些。
姚猿猴终是走出了茅厕,在堂屋里提上水桶直奔厨房要热水去了“师傅有热水吗?我想洗个澡。”。
“现在没有,你是新来的?”厨房师傅正忙于杀鸡煮肉,见一生人闯进便知是谁“晚上要给你们烧热水的,再说现在也没地方洗澡呀。”。
“我穿短裤在院坝里洗就是。”姚猿猴不想挨到晚上,马上洗了换身衣裤,该是多爽。
“可是我这里实在忙不过来,现在快接近七点钟了,我得先煮好饭菜,等锅灶空了再烧热水,到时他们都要洗的。”厨房师傅说的恳切,姚猿猴叹声气又只能无奈的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