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遇见这样的,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这人不在尘世中一样。
“你很特别。”这是她现在唯一想到的四个字。
“算是夸奖吗?”炎云惜反问道,别人如何看她,她从来不在乎。“你为何要杀皇帝?”这个问题她到有些兴趣。
“报仇。”
“找皇帝报仇?”炎云惜左看右看,她不过是个小姑娘,比现在的她都还要小一岁,她猜测,“家仇?”
春蕾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炎云惜会这么猜,是因为想到这个时代动不动满门抄斩,就像她刚才路上听见的那个镇国公府一样,真正的罪人没到,全族人反而先被问斩了。
“好巧,我进宫也是有目的。”
闻言,春蕾抬起头,一脸希冀的望着她。
炎云惜秒懂她的表情,“不要乱猜,我进宫是为了查案。”
心中所猜破灭,她有些泄气,不过还是配合的问道,“查什么案?”
“我是授人所托,他的死跟宫里有关。”
“死人托你查案?”春雷有些震惊。
炎云惜答道,“可以这么说。”若果不是死人,她才不会废这么大力气。什么时候她有这个帮死人完成心愿的习惯,她都快忘记了。活人可以拒绝,但死人她无法决绝。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善也,死人不会说谎,他们最后所托之事,都是心底的善与爱。
“现在我们都说出了自己的秘密,你考虑帮我吗?”炎云惜突然问道。
“可以,但我有条件。”
“说说看。”反正还有时间,她听听也无妨。
“你帮我进宫。”
“抱歉,这个我办不到。”
“你可以的,你可以安排我进宫献舞。”春蕾急切的说道。
“你想过没有,你以献舞的名义进宫当刺客会连累整个醉漫坊,当然也包括雪舞坊,还有你的腿在献舞前也无法完全行动。”炎云惜语气难得变了下。
不过春蕾根本听不进去,她现在满脑子只有报仇,这三年她只为报仇而活。怨念似的对炎云惜吼道,“你不懂,你不是我。”
“你要报仇我无话可说,但报仇前,也请你想清楚你会不会连累他人。”
“我不会连累别人,求你帮帮我,你们都是被我欺骗的,不知道我目的。”春蕾哀求道。
“如果你说什么人家都信,我想你也不会有什么家仇。”她不知道春蕾有什么天大的仇,也不想知道。让她说出心底的秘密,一是因为好奇,二是想牵制她为自己所用。如果她执意要以此为条件,她考虑换个人。
像是炎云惜的话让她想到了什么,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好一会才止住眼泪,像是想清楚了,抬头看着炎云惜问道,“我答应你刚才所说,但我也不能白做,你教我医术。”
“你想学医。”这下轮到炎云惜惊讶了。
“对,其实多年前我学过一点,因为我母亲没嫁给我父亲之前是名女大夫。”
“原来如此,不过你学医是为了进宫?”
被她猜到,她也不否认。这确实是她的目的,当初之所以来雪舞坊,不过是为了结实达官贵人,让她有机会见到狗皇帝,但是等了这么多年都没等到,好不容易有进宫的机会,却又出了这事。
“进宫做医女是要有户籍,而且家世清白。”炎云惜提醒她。
“这个我自然办法。”
看来她多此一问了。
“如果你同意,我便答应你所说的任何事情。”
炎云惜考虑了下说道,“行,我同意。”
见她同意得这么爽快,春蕾心里有些怀疑,“你不怕我会连累你。”
“如果你被人发现,不说出是我教你医术,不就连累不到我。”炎云惜如此解释。
“你就不怕我万一说出去。”
“我相信你不会说。”听见她说相信自己,春蕾有些感动,没想到炎云惜接着又补了一句,“因为你没必要说。”
这人还真是不懂得如何收买人心。春蕾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如果炎云惜能听到,估计会说三个字,无所谓,从来都是别人求她,她还从没求过人。如果让她开口求人,那事肯定比她命还要重要,她想不可能会有那么一天,可这事谁说得准呢,说不定将来某天就让她给碰到了。
事情谈妥,炎云惜便没在久留,跟花月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
花月一听见春蕾说自己的腿有反应了,激动得冲了上去,开始打算亲自送炎云惜出门的,到最后也给忘记。
离开雪舞坊后,炎云惜便赶回醉漫坊,快到时,却看见醉漫坊门口站着三名官差,顿时觉得奇怪,便没走大门,绕道了后院的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