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飞快的冲上五层,还没摆开阵型,就看见身首分离的立人,尽管几人受到不少严酷的训练,但看到这样的惨状也难免心神不定,尤其是刚才在塔外的四人,腿脚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阵型!”为首者提醒道,其余几人立刻把脑子里的一幕扔掉,视线抬高尽量不去看立人的尸体。
“咦,原来没走啊。”阿诺尔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一看,就听见几人返回五层的声音。
左三,右三,中后一,竟然还有阵型,果然是训练有素的一群。
不停地移动,好在五层空间开阔,又有铁柱阻碍视线,他们想找到阿诺尔并不容易,何况……
阿诺尔两手各握三枚三叶镰,手腕翻抖将它们甩了出去。三叶镰划过一个圆滑的弧线,精准的从铁柱间的缝隙处飞向目标。
自己设置的阻碍要是阻碍到自己扔出去的飞镖,岂不是很丢人?
“小心!”为首者大喊一声,几人也注意到飞来的飞镖,尽管飞行路线很诡异,但只要能看得见,暗器就再没有威胁。
更何况看这几枚飞镖的轨迹,应该打不到他们吧……
几人刚冒出这个念头,只见六枚三叶镰果然如他们预测的那样,在他们面前两米处两两相撞。
等等,这真的是失误吗?失误了还能让从左右两边飞来的飞镖准确地相撞……
“危险!”为首者大喊道,同时身体已经插入左右两组之间,长刀作横劈,刀身冒过蓝紫色的光芒,刀刃处亮起一条紫色电流,被下劈的刀身甩向前方。
两两相撞的三叶镰分开,已经稍稍降低了些许警惕的六人惊恐地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视野中都有一只飞镖笔直地指向他们,也就是说,六枚飞镖相撞后,每个飞镖都已经锁定了自己的猎物,而他们确实也像****而待的猎物,完全没有防御手段——距离太近了,加上惊恐之余反应慢上不少,几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镖撞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光从身后劈来,为首者显然已经做好最精确的计算,冲击的电光束打飞了中间四个三叶镰,而左右最外边的两枚三叶镰,因刀光本身的长度有限,并没有受到波折,继续朝它们的目标飞去。
“二保一!”为首者刚刚结束收势,显然没法继续营救,连忙出声部署道。
三人小组最外边的两人依旧被三叶镰锁定着,现在想要抬刀拦截为时已晚,干脆身子一撞,把最外边的人撞到,而另一小组也选择了这种方法,虽然狼狈,但很实用。
左边人身子一歪被撞倒,一秒后,三叶镰擦着他扬起的发梢飞了过去,掠过时带起的丝丝寒流惊得他一身冷汗。而右边那人却没这么走运,三叶镰从他肩膀处滑过,带走了一条衣服碎片和不少鲜血。只是一划就能带出这么多血,很明显飞镖的刃面上刻着细小的血槽。
受伤者顺势一滚翻身起来,连忙查看伤口,幸好划得不深,并不影响他战斗,连忙拿出药瓶,把里面的药粉往伤口上撒,同伴也过来帮他包扎,其余人守在他们身边,时刻堤防着不知会从什么地方飞来的飞镖。
为首者也挡在众人身前,眼睛不停地转动观察着周围。
阿诺尔呢,也不急,随手扔出几块小金属球,打在铁柱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时刻刺激着他们紧绷着的神经。
每有一点动静,几人的视线必定会集中在那处,几次之后,为首者意识到对方是在故意让他们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这样势必会严重影响注意力,可他们又不能忽视任何一处有声响的地方,谁知道这次是不是真有飞镖接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瞪着酸涩的眼睛,绷着紧张的心弦。
扔出几枚金属球之后,阿诺尔象征性地扔出一枚三叶镰,三叶镰从铁柱间的狭小缝隙中飞出,直直地扎在几人身边几米外的地面上,让几人不得不再次紧张起来。
就像猫玩弄老鼠一般,将老鼠玩弄的生不如死,痛苦不堪。而实际情况,却是一只偷偷摸摸的老鼠在玩弄七只全副武装的大猫。
就在这包扎的半分钟时间,几人想度过了二十四小时那样漫长,身心俱疲,尤其是精力,他们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活活折磨死。
为首者敏锐地发现部下精神出现恍惚,当机立断结成一组沿右边墙角迂回过去。
阿诺尔也发现了对方改变计划,猛地跳起踩在铁柱上,甩出几枚三叶镰后像猿猴一样抓住一根手腕粗的铁柱,身子一荡跳到更高的铁柱上。
“发现目标!”为首者话音没落,就看见几枚飞镖从那人手中甩出,连忙甩出一道紫光,将几枚飞镖拦截了下来。
复杂的环境不光对他们造成了阻碍,同时也限制了阿诺尔的发挥,毕竟扔飞镖靠的还是手法,只靠手法就想使飞镖如自己所愿的轨迹击中目标实在太难了,加上这么多阻碍,更是对阿诺尔的一大考验。
“上!”为首者一声令下,几人一手握刀,一手按在铁柱上借力向上,为首者也在队伍之中,留下那个肩膀受伤的人在下面,不过也没有闲着,而是拿出长菱形的短剑,向阿诺尔翻跳的方向扔去,限制他的行动。
阿诺尔现在的感知能力不知是以前的多少倍,听短剑刺破空气的声音就能预测到它的飞行路线,并且,短剑是金属打造的,对金属阿诺尔的感知力明显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所以,才让阿诺尔身下追赶的几人看到了如此惊悚的一幕——
阿诺尔从一根铁柱跳到另一根铁柱上时,两把短剑恰好射向他,而且以短剑不弱于弓箭的速度,势必会钉在阿诺尔身上,下面的几人似乎已经看到了阿诺尔从半空中摔下来的样子。
难道就这么结束了?为首者脑子刚闪过这个念头,就看见身体还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的阿诺尔忽然旋转屈身,手伸过头顶一把握住飞过来的短剑,借着身体旋转带来的力量猛甩手臂,短剑以接近原来的两倍速度疾驶回去,在甩出的同时左手再次握住一把飞来的短剑,刚握住手腕一翻又射了出去。
见到阿诺尔甩出短剑的瞬间,为首者大喊:“山本!躲开!”几人想在半路拦截住短剑,可手中的长刀刚移动了几厘米,短剑便从他们身边疾驶而过,直指还在原地的山本。
山本的长刀已经插在地上,手里正握着几只短剑,想凭手中的短剑拦截住疾驶而来的短剑简直是异想天开,从上面六人的角度只能看出短剑是朝山本飞去的,而山本却察觉到,这只短剑并不会射中自己,落点应该是他身前一步的地面上。
几乎是同时,上方六人的余光扫过一道黑色的物体,山本也看见了它,那是阿诺尔射出的第二把短剑,之前竟藏在第一把短剑之后,现在它后来居上,速度竟超过了第一把短剑,而它的落点……
是胸口!
山本下意识地想弯腰躲过去,此时他背靠墙壁,没有退路,相比左右移动,很明显向前躲避更加快捷,而且以短剑的速度,无论向左还是向右,势必会有一条手臂会受伤,向前躲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这时,山本的动作忽然僵住了,想被人施了定身魔法,保持一个微弓的姿势立在原地,大滴大滴的汗水滴落下来。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躲不过去了!
如果他继续向前,第一把短剑肯定可以躲掉,可第二把短剑势必会钉在他身上,如果当初自己往左或往右躲得话,自己最多会伤一条手臂。
那家伙算到了人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才故意给他留了一条可以躲开但会受伤的选择吗?
第二把短剑那么迅速,是为了让他把注意力从第一把短剑上转移开,迫使他暂时忽略身前的威胁,最终老老实实地让身体扑向自己的手里剑……
这真是他们能够对付的敌人吗?
生前最后一个问题,他想的是他所在小队的安危,而他自己——
第二把手里剑笔直地砸在了他的头顶,已经没有意识的身体向前倒去时,第一把手里剑打在了第二把的尾部环柄上,将插在头顶的手里剑又推进了几公分。
转眼间,第二名同伴死去,余下的几人已经收回目光,不用为首者吩咐,带着恐惧和愤怒的情绪,朝阿诺尔扑去。
阿诺尔也有些头疼,如果他们依旧保持冷静,自己的策略似乎还能奏效,现在他们一个个悍不畏死地扑过来,他是尽量避免正面交战的,毕竟那样会很累。可现在,似乎不得不战了。
为首者一马当先,他算是六人中唯一还能保持稳定情绪的人了,现在五个同伴已经是有些疯狂了,他借着同伴的这股冲劲儿,干脆一鼓作气冲上去,让他不能施展暗器。
长刀猛劈,一道紫色光刃朝阿诺尔背后撞去,阿诺尔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手臂勾中一根细铁柱,身子一横,翻到粗铁柱后面,光刃擦着铁柱飞去。
该死!细铁柱用来辅助移动,粗铁柱则用来阻挡攻击,他们虽然也能使用,无奈他们需要握刀,一只手来辅助移动很吃力,而且——
“铛!”为首者一刀挡下了飞来的三叶镰。凭借适合的环境和飞镖的偷袭,他一人硬生生牵扯住了六个人。
“这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飞镖?难不成是事先藏在铁柱后面的?”一边攀爬一边躲闪抵挡的众人恨不得把阿诺尔活剥了皮,现在他们不停的移动,而且相比在地面,他们又多了一条逃跑的路线——实在躲不掉,干脆往下一跳,落在铁柱上之后再往上爬。加上同伴之间的掩护,这段时间没有一人受伤,可代价就是用了一分多钟,几人向上爬跃的距离没超过五米。
他们不是没有还击,可手里剑在这种环境下威胁实在有限,加上阿诺尔敏捷的身手,相比被手里剑击中,可能失足踩空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阿诺尔已经到了最高的一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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