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概这些刑警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使命感,哪怕老了,满头白发了,只要当年的凶手没有捉到,一辈子都惦记着,只要有了机会,还是想把凶手绳之于法。
他下班回家的时候是深夜了,谁知杨绵绵居然一直没睡在等他,看见他进门就特别乖巧地投怀送抱,皮带惊了一下:“绵绵,你现在解我干嘛?”
长裤:“_(:3」∠)_完了,要在客厅里吗,这样不大好吧,至少回房间啊。”
它们不淡定了,荆楚却很镇定地啪一下打掉她的手,面无表情地说:“无事献殷勤,说吧,出什么事了?”
杨绵绵思来想去,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啊,所以睁大眼睛装无辜:“你抱抱我啊。”
荆楚绷着脸:“别以为花言巧语你就能混过去,你心虚都全写在脸上了,演戏走点心行吗绵绵?”话是那么说,他却还是伸手搂住她。
杨绵绵心虚:“真的吗?”
“真的,快说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怪你。”他捏捏她的下巴,亲了她一口。
他脸慢慢靠近,亲在她嘴唇上软软的一下,眼睛又亮又温柔,杨绵绵心扑通扑通乱跳了两下,顿时大脑当机不能思考,特别顺溜地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荆楚果然没有生气,也没说什么后悔不该让她去,他只是特别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说:“这不怪你。”
“你不生气吗?”她心里还有点忐忑,之前为什么吵架她可没忘呢。
荆楚摸摸她的脑袋:“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是怕我骂你吗?”他觉得有点好笑,但一想到以前从来不会顾忌别人感受的杨绵绵现在会为他那么忐忑不安,又觉得怪心酸的,“绵绵,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他握着她的手,沉声道:“不管是什么事情,发生以后怪罪责备或者是推卸责任都是没有意义的,如果这件事是你做得不对,我不会怪你,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为什么不对,然后以后不要做,如果这件事你没有做错,那么就算是带来了很糟糕的后果,我会和你一起承担。”
杨绵绵有点迷惘地眨了眨眼睛:“啊?”
“你不用怪自己没看破他的局,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他有心看准了这个机会,就知道我们百分之百会上当,这个诱惑没有人能抵挡,我也是,如果真的谁有责任,那是我,绵绵,我应该保护你,是我的错。”
杨绵绵笑了起来:“你看,你说话自己矛盾了,不是说是谁的错没有意义吗?”
荆楚像抱小孩一样单手竖着把她托抱起来:“总之,你没必要担心,这件事很棘手,但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好吗?”
“好。”她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弥漫了一整个晚上的不安顿时消退了,她变得特别乖巧,“你真好。”
荆楚也亲她:“你也好,小羊最乖了。”
这一次,他没有打掉她的手。
第二天他把杨绵绵叫起来让她去上课,杨绵绵昨天睡得晚了,今天早上死活醒不了,他就一边给她擦脸一边说:“不要为了案子打乱你的生活步调,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别慌,案子不是一天就能查明白的,你千万不要着急。”
杨小羊赞同:“对啊,敌在暗我在明,我们吃亏,只能以静制动。”
“知道了。”
“白天你在学校里应该不会有事,不过凡事多长个心眼,我有进展就会告诉你,你也别把事情都闷在心里,别怕。”荆楚沉着冷静,并不因为她的性命可能受到威胁而慌乱。
事实上,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沉得住气,杨绵绵聪明是聪明,但到底太年轻气盛,克制自我是必修课,有时候和罪犯斗智斗勇也是在比谁的耐心更好。
杨绵绵点头:“好。”
“晚上你回家太危险,我不一定能准时来接你。”现在案子那么忙,他肯定不能及时过来接她,到时候要是让杨绵绵等他反而落单了就不好了。
不过他也有办法。
因此,当杨绵绵晚上上完课走出教室的时候,就看见门外的绿化带上趴了一只狗,看样子正在等她。
“海盗?”杨绵绵有点意外了,海盗的活动范围在老城区,很少到这一带来晃悠,这里不是它的地盘,南大一霸是那只学霸猫。
海盗站起来,抖了抖毛,淡定地穿过好奇的学生群走到她身边,俨然是一名贴身保镖。
杨绵绵忍不住笑起来:“你来保护我啊。”她抱住它,觉得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它那么亲近了,自从海盗有了可可,她有了荆楚以后,大部分的时间都被爱人占据,像以前那样相依为命的时候却少了。
海盗任由她抱着,哪怕旁边围了不少围观的女生,我自巍然不动,简直是宗师风范。
“走吧。”有了海盗的陪伴,杨绵绵的心里更是多了一分安稳。
秋日的阳光下,花坛边,一只肥硕的猫咪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它歪着头看着少女和狗远去的身影,想了想,站起来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第二天,有人在公园的景观湖里发现了一具漂浮的女尸,浑身肿胀,身着红衣,长发飘散如海藻,一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