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质问他的母亲,因为他不屑同母亲多说话,可看着母亲的花轿出现在医馆前,他前所未有的火气汹涌,心情沉闷。
“我怎么忘了?这几天又是母亲甄选男人的日子,呵呵…。”韩玉军自我嘲笑道。
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转过身一口气将那四坛价值连城的美酒就这样疯疯癫癫的砸了个稀巴烂,依旧感觉到不解气的他,挥舞着拳头捶击着自己胸口。
几个家奴看着发狂发疯的少爷,他们胆战心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劝告少爷。
“母亲来这里一定不是来找卫无悔大哥的,那么,一定就是来找那位医师的,医师,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你给我等着。”韩玉军在心底深处发下了这般誓言,坚不可摧。
他跌跌撞撞的离开,就像是失了魂,丢了魄。
家奴们颤颤巍巍跟随在他的身后弓着身,一言不发。
韩雪娇没有看到在远处发怒的儿子,她径直走出了花轿,医馆里面的情景都在她的观察之下,她相当的确定,医馆内那位戴着黑色面具的人影,就是医馆背后的那位医师。
“昨日我低调而来,这位医师刚刚走,我今天大张旗鼓而来,这位医师刚刚在,果然如我所预料的那般,这位医师是个讲究排场,死要面子的人。”韩雪娇如此思忖。
“不过这样也好,我今日给你给足了面子,就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了。”她浅笑着说道。
凌度昨日离开医馆后,韩雪娇来过的事情他不得而知。
对于韩雪娇这里对他死要面子,讲究排场的认识,他更是不得而知。
凌度刚到医馆不久,韩雪娇的大驾就光临了,他深感疑惑道:“这是那个大人物如此兴师动众,莫非是来找我看病的吗?这排场也太大了吧。”
卫无悔躲在医馆暗处,不见踪影。
雨瑶觉得韩雪娇这人又可怕又肮脏,也躲了起来。
韩雪娇从花轿当中走下,身边的婢女和护卫跪了一地,她目中带笑,就这样大大方方踏进了医馆,医馆内,空荡荡的唯有凌度一人,她对于这一点倒也没有觉得有何古怪之处。
凌度迎了上去,瞬间,韩雪娇让他眼前一亮,那股风情,那股动人心弦的妩媚,使得他的心神一阵摇曳,暗叹道:“果然是人间祸水,怪不得有如此大的名声呢。”
他调整自己略微失态的神情,就这样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方。
对方可是在邯郸城只手遮天的人物,要是不好好的看看,岂不是对不起他质子的身份。
身为质子的日子以来,韩家家主这等大人物在他的世界里那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
今天有幸能够目睹韩雪娇的风采,凌度的心中反而变得轻松下来。
要是让凌度知道,他第一次遭受死士刺杀,就是眼前的韩雪娇一手安排的话,他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让他差点死了一次的人?
是暴起自不量力的杀人呢?还是隐忍不发呢?
与此同时,韩雪娇同样在打量着戴着黑色面具的凌度,凌度那瞬间的失神,在她的预料之中,要是见了她心神还不为所动,这样的人就不是男人了。
可紧接着,凌度那饶有兴趣的眼神,使得韩雪娇满心疑惑,其中夹杂着的情绪,好像是有一点儿崇拜,有一点儿不屑,更有一点儿复杂的久违。
如此复杂的眼神,使得韩雪娇一时之间觉得甚是诡异。
“我什么阵势没有经历过,可对方眼中那让人探寻的眼神,实在是古怪之极,夹杂着太多的言外之意,唯独没有看不起我,难道是对方不知道我第一荡。妇之名,还是对方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恶名,那为什么,那饶有兴趣的眼神是那么的深邃呢?”韩雪娇风情万种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可心底深处却是稍微凌乱。
两人第一次相遇,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整个医馆内,就他们两个人。
“阁下门前所挂牌匾的名号甚是霸道,我是特意为此而来。”韩雪娇轻笑着打破了沉默。
凌度认认真真的开口道:“你有病在身,当然会在意我医馆门前写了什么,要是那些不相干的人,还会以为我在口出狂言,欺世盗名呢。”
韩雪娇活生生的一个人,全邯郸的人都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病。
要是别人听到这话,肯定会嗤之以鼻,嘲笑凌度是个疯子呢。
只不过,韩雪娇本人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异样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