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的发现,刚刚还在后队的鲍隆军队见势不妙,竟然已经悄悄率军撤回了城内。
“鲍隆这个匹夫,竟然临阵脱逃,实在可恶。”陈应一边怒骂着鲍隆,一便率领大军突围,可是没想到对方的军队如同铜墙铁壁一般,自己的军队一次突围下来,不仅没有前进寸步,反而死伤了三百余人。
“兄弟们,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给我杀出一条血路。”陈应奋勇当先,率领着亲兵开始展开了又一轮的冲杀,可是没想到,这时候忽然有一只羽箭飞了过来,准确的命中了他的咽喉。
射出那支羽箭的,自然是百步穿杨的黄忠。
陈应一声惨叫,死尸顿时倒在了马下。
陈应一死,他麾下的那些将士顿时失去了斗志,纷纷抛下兵器投降。
刘琦连忙命令刘式将这些降兵收编,好好抚慰,千万不要怠慢。
刘琦自然知道,招纳降兵,不仅可以让自己补充战力,还能让城头上的那些士兵看到逃生的希望,从而让他们不致于拼命。
怕就怕一些愚蠢的将领,在攻城之际杀俘,或者挖人祖坟,结果不仅没有其道让别人惊惧的效果,反而让对方拼命,导致自己丧失了战争优势,反而走向败亡。比如战国时期接替乐毅攻齐的主将骑劫,曾经就在城外刨人祖坟,结果被田单用计打败。
所以刘琦十分重视在阵前对俘虏的优待,让刘式厚待他们,同时军规严格规定,虐俘、杀俘者,一律从重处罚。
却说鲍隆原本跟在陈应后面,也是满腔豪情的准备立功,可是此人相对还比较谨慎,一边前进一边观察着周边的情况,他一见对方背水列阵,就知道这一次恐怕要悬,于是悄悄传令,随时准备撤退。
果然,随后就见陈应的队伍开始败退,他当机立断,立刻挥军撤退,这样一来,陈应反倒成了掩护他及时撤退的天然屏障。
鲍隆在率军退回郴县城中之后,还是心有余悸,暗暗说道:“这回真是好悬,本将这条小命差点就送掉了,幸亏本将聪明,否则也定当如那陈应一般血洒疆场。”
不过现在鲍隆却并没有再感到惧怕,因为他对于这座城池很是自信,郴县城高池深,粮草充足,就算坚守半年都不成问题,更何况周边临武、曲江、汉宁各县的援军也在陆续赶来,据说交州的赣县援军也在往郴县方向赶来,只要守城大军坚持半个月的时间,定能换来形势的好转。
所以经历了刚才的战败之后,鲍隆决定吸取教训,不再出城决战,而是坚守待援,同时借助守城不断消耗敌军的力量,降低他们的士气。
如果是今天没有经过出城之战,或许鲍隆的计策还有点用,可是现在,由于陈应三千人马连同主将全军覆没,这给守城将士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刘琦在城下公开招纳并优待降兵,这让大多数守城将士的守城意志开始动摇,再加上刘琦将他新研制的攻城利器云梯准备好了,所以这一次鲍隆注定是要徒劳无功。
刘琦见鲍隆逃回了郴县城,也不理他,先是命令士兵负土填河,等大家忙了一个多时辰,填出了一条道路之后,又命令攻城部队将云车推到城墙下。
看着庞大的云梯车,城上的守军尽皆疑惑不已:“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敌军是要在这里建造望楼?可是望楼也该建在远处啊,现在敌方推到离我们这样近的地方还有什么用啊?被我们一顿弓箭就给射死了。再说了,望楼也没有这么低啊。这家伙虽然比起一般的攻城器械要高不少,却也做多只有一丈,如何能够看到城内的军情?”
可是当这些云梯车来到城下,陆续有士兵沿着它攀登上去,然后又在上面架起了一道长梯,在梯的顶端伸出了一根弯钩,缓缓的钩向城墙的时候,守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庞大的东西竟然是一种新式的攻城器械,不由得全都面色大变。
“放箭,放箭,这是敌军的攻城器械。”站在城墙上巡防的鲍隆见状大惊,连忙厉声喊道。
那些守城的士兵也都心惊胆颤,立刻张开手中的弓,搭上羽箭,拼命的射起来。
可是他们却郁闷的发现,由于那特殊的攻城器械底座就有将近一丈高,这里被蒙上牛皮,寻常的羽箭根本难以穿透,而羽箭能够射到的地方离城头不过丈余,地方在倾斜的攻城梯上只需要快跑几步,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城头!
“这这,敌军怎么上来的那样快?就这样就让他们上了城头?”不要说一旁的赵范吓得面无人色,体若筛糠,就连鲍隆也都呆若木鸡,被这新式的攻城器械给吓住了。
“打,打开城门,我们投降。”赵范哆哆嗦嗦的下达了投降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