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虽然对自己的儿子很是放心,就算是坐到了扬州刺史还让他都督荆南诸军事,但是对于外人可就没那么大的气量了,现在听刘琦说起交州刺史赖恭如若统率武陵、将会导致尾大不掉之事,就有些担心了,更何况这赖恭虽然确实曾经任职于荆州,可毕竟不是由自己表奏的,再说了,对方现在已经是一州刺史了,绝对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会听命于自己了,自己现在把武陵送到对方手中,岂非是养虎遗患?
所以刘表略一犹豫,便说道:“既然琦儿如此担保裴潜,为父又如何信不过呢?德珪,此事就这么定了,还是由裴潜负责武陵的防守事宜,至于韩暨,那就让他先到襄阳任文学从事吧,还有江陵县令也不能一直这么空着,便由我侄儿刘虎担任吧。”
刘表这么一说,别的人都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江陵乃是重镇,刘表任命亲信也无可厚非,更何况刘虎乃是中间派,并没有倒向刘琦和刘琮的任何一派,正是两派都要拉拢的对象,再加上此人虽然才能平庸,却没什么野心,所以说是一个能够让人放心的人物。
刘表说完之后,就对刘琦说道:“琦儿,本来如今正是你的新婚之期,为父不该让你远征,奈何家国有难,你也不得不辛苦一趟了,这一次你要同时面对孙策和曹仁将近十万人,务必要小心,需要谨记,城池丢了也无所谓,只要人活着就比什么都强,你是我刘表的儿子,也是荆州士民的希望,千万不要犯糊涂,因为一场胜败而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刘琦能够从父亲的话中听出对自己诚挚的爱子之情,不由得心中感动,眼含热泪说道:“孩儿知道了,请父亲放心,孩儿必定会珍视自己的性命,因为孩儿这条命不仅仅是自己的,也是父亲的、玉儿的,还是我荆州广大百姓的,父亲,军情紧急,孩儿这就回去收拾收拾,然后立刻启程前往彭泽,那里有孙策的七八万大军,其志不小,孩儿不敢怠慢,须得亲自坐镇方能放心。孩儿等到收完毕之后就直接启程了,不再向父亲辞行了,以后孩儿不在的这些日子,便由玉儿代为行孝了,还请父亲多多保重。”
刘琦说完之后,对着刘表磕了一个头,又对蒯越和蔡瑁拱了拱手,然后在离开的时候背着蔡瑁郑重的看了一眼蒯越,见蒯越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蒯越自然知道刘琦那一眼是什么意思,那分明就是把蒯如玉交给自己照管了,虽然自己并不生活在州牧官邸,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没有照看侄女的责任,如果蒯如玉当真出了什么问题,不要说刘琦会对他怎么样,就算是他这个亲叔叔也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请你放心就是了,我蒯越就算是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也一定会保住玉儿的,甚至就算是你麾下那些战将的家眷,我也要提前想办法将他们保护起来,如若襄阳没事那是最好,万一蔡瑁那厮当真敢心存异志,我也必定会让他们所有人都安然无恙的离开襄阳,只可惜现在军权都在蔡瑁那厮手中,否则的话我连这个担心都完全没有必要。”
蒯越的眼中无悲无喜,但是心中却是无比的坚定。
在刘琦告辞之后,蔡瑁也以军情紧急为借口,匆匆回到了自己府中。蔡瑁回府之后,立刻就密令三百名亲兵化装成劫匪,在襄阳城外截杀刘琦,同时又给江夏太守黄祖写信,让他即刻准备提三万大军北上南阳,助张绣抵抗曹操,并且专门提出一定要与自己会合之后再统一行动,还信誓旦旦的保证黄祖大军的安全。
黄祖闻言不由大吃一惊,因为自己目前的兵力加起来才只有不足四万,而且其中有三万是水军,如果按照蔡瑁的要求去做的话,恐怕自己只有将近七成的水军都舍弃舟楫,进行陆战才有可能,可是这样一来自己的精锐水军就只能取己之短攻人之长了,这些在陆战上连一般士兵都比不上的水军与曹操精锐相抗,不死绝就不错了,又如何能够绝对保证安全?那蔡瑁为何如此笃定?这究竟是在欺骗自己还是另有所图?
黄祖心中犹豫不决,便立刻给刘琦写信,命心腹分散到水路交通要道,日日夜夜守望着刘琦的出现。
却说刘琦在回府之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又将当前的形势大略的向蒯如玉说了一遍,又留下一名亲兵队长刘豹率领二十名亲兵负责保护蒯如玉,这才带着刘式和张彤准备离开襄阳,前往彭泽前线。
蒯如玉虽然不舍,但是也知军情重要,在经过一番情深意浓的送别之后,只好眼睁睁看着刘琦离开。
却说刘琦带着刘式、张彤和七八十名亲兵出了襄阳南门,准备由汉水入如江水,通过水路到达彭泽。
鉴于在举行婚礼的时候就遭到过袭击,刘琦知道这回返回彭泽也定然会遭受蔡瑁的暗杀,他在出城门的时候就早已暗暗穿好了软甲,同时在众亲兵的扈从下,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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