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更是恨声不绝,挥手令众人解散。
且说众文武见黄盖被打,尽皆心中凄恻,扶着黄盖回到帐中,见黄盖气息奄奄,昏厥数次,无不泪下。
黄盖醒了之后,也不言语,只是长吁而已。
不多时,众人散去,帐内只留下了一个年轻文士,黄盖视之,乃是参军阚泽,连忙斥退左右,与阚泽单独说话。
却说阚泽见黄盖斥退左右,心中已然有数,便对黄盖说道:“将军莫非与都督有仇?”
黄盖摇头道:“无仇。”
却见阚泽呵呵一笑道:“既如此,将军这一次受罚,当是苦肉计乎?”
黄盖点头说道:“某受主公三世厚恩,无以为报,故用此计,以破曹操,吾虽受此苦,亦无怨言,只是吾遍观军中,无人可为心腹,惟公素有忠义之心,故敢以心腹相告。”
阚泽如何不知是因为自己识破了黄盖之计,对方不得不告诉自己,却也不点破,笑着说道:“公以实情相告,无非是要我去黄祖军中献诈降书耳。”
却见黄盖拱了拱手,郑重说道:“某正有此意,不知德润可愿辛苦一遭?”
阚泽慨然说道:“将军能为我江东基业受此难,难道我阚泽就吝惜这一趟吗?公且放心就是,某这一次必定说服黄祖,令其接纳将军。”
说完之后,阚泽立等片刻,便见黄盖从袖中取出早已写好的诈降书,这才接过书信,辞别黄盖,以公事为由离开军营,从安吴来至春谷,当夜扮作渔翁,架起小船,往虎林港而去。
却说阚泽驾船来至虎林港外,早被荆州巡江水军拿住,连夜报知黄祖。
黄祖心中疑惑,连忙问道:“莫非是江东奸细?”
却听得军士说道:“只有一个渔翁模样的人,自称是安吴县内周瑜军中参军阚泽,有机密事来见。”
黄祖一听,便知其中有问题,连忙命人请来甘宁和庞统,将此事说了一遍,便问事情该如何办?
却听庞统说道:“世叔休要疑虑,且放他进来,看他有何话说?”
黄祖点了点头,便命人将阚泽请过来。
不一时,阚泽来到了帐中,对黄祖拜道:“下官安吴参军阚泽见过黄将军。”
黄祖点头问道:“汝既是周瑜参军,到我军中何干?”
阚泽闻言,行礼说道:“黄公覆乃江东三世旧臣,今被周瑜于众将之前,无端毒打,不胜恼恨,故欲投奔镇南将军,以报此恨,我与公覆情同骨肉,特来献上密书,未知将军是否愿意为镇南将军引荐?”
黄祖说道:“信在何处?可与我看来。”
便见阚泽自袖中取书献上。
黄祖打开一看,但见信中写道:“盖受孙氏厚恩,本不当怀有二心,然而周瑜小儿,为人心胸偏狭,上不尊主命,拥兵擅权,下擅作威福,欺凌众将,今日此人命我率兵取陵阳,我就事论事,告知不可取,却遭小子折辱,心实恨之。素闻镇南将军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盖愿率众归降,意图建功雪耻,不日之后,定将粮草物资献上,并引将军攻取安吴,折辱周瑜小子,以报今日之恨,望黄将军带为引荐,则将军之德,恩同再造。”
黄祖将信看了几遍,便交给一旁的庞统,却见庞统拍案喝道:“此贼乃是用计诈降,欲赚我军耳,将军何疑?推出斩之可也。”
黄祖闻言,当即便喝令将阚泽推出斩首。
却见阚泽面不改色,仰天长笑。
庞统止住刀斧手,对阚泽问道:“我已识破你奸计,何故大笑?”
但见阚泽淡淡说道:“吾不笑你,但笑黄公覆所托非人耳。”
庞统问道:“你如何说我家将军不识人?”
阚泽看了一眼庞统,随后问道:“汝是何人?”
庞统淡淡说道:“我乃襄阳庞统,名士元。”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庞统庞士元,只可惜你空有才名,自诩荆襄士人之冠,却也不过如此。”
“哦?某自幼熟读兵书,深知奸伪之道,你这条计策,只能瞒住别人,却如何能够瞒我?”庞统颇为自负的看了一眼阚泽,徐徐说道。
阚泽依旧面不改色,对着庞统说道:“你且说一说,信中之事如何便是奸计?”
“嘿嘿,接下来我便指出你那信中破绽,好叫你死得明白。”庞统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着阚泽说道。